从寺庙回来,我带着孟宴臣到家里吃饭。
本来说好了我们一起给妈妈做顿饭,不料妈妈执意下厨。
妈妈刚喂完小橘猫,它便卧在阳台的花里,偶尔伸伸懒腰。
它被妈妈照顾得很好,它也给了妈妈很好的陪伴。
临走的时候,妈妈送给孟宴臣一幅字画,
打开来,是一幅子贡图。
我赞叹:“妈妈,孟宴臣的确很子贡很相配。”
子贡可是中国儒商鼻祖。
妈妈温柔地看着我们:“这是阿姨前几天闲来无事画的,你可不要嫌弃。”
我愣了愣,目光落在字画上的落款。
“妈妈……您还会画画?”
妈妈笑笑:“只是学过一段时间而已。”
我摇摇头:“您这画的多好呀,就应该多画画。”
妈妈会画画,我向来是不知道的。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妈妈画画。
有愧疚感涌上心头,妈妈却好像看出我要说什么:“妈都说了,只是会画,但不代表我喜欢画。比起这书画,我还是对花花草草更感兴趣!”
我还是不信。
孟宴臣一直看着那幅画,他在一旁适时开口道:“谢谢阿姨,这画我很喜欢。我还没想过,我会收到子贡的画像。”
妈妈笑笑:“你这孩子,早该收到了。”
我十分赞同地点点头。
妈妈又接着给我解释一番,试图打消我的愧疚感。
说完她便把我们赶下去散步。
我委屈道:“妈妈以前不会赶着我出来的!”
孟宴臣在一旁笑:“阿姨也看出你需要锻炼一下了。”
我别过头:“切,我才不需要散步这样的锻炼呢。”
孟宴臣生日那天,我难得地教唆他休一回年假,拉着他直奔目的地。
带着他下车以后,他愣在原地。
我冲他扬扬头:“怎么样?今年是孟三岁一日游!”
他无奈笑笑:“赵离,我这都一把年纪了……”
“停停停!”我打断他,“孟宴臣,什么一把年纪。你正处在人生的壮年期,放松一下也无妨啊,我就是想让你开心而已。”
“而且,我很想玩。”我道。
他沉默不语。
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不由得生上一抹担忧,蹙起眉问他:“怎么了?”
他摇摇头,然后很坚定地拉着我的手。
“那走,我们去玩。你陪我。”
“你的手上怎么有这么多道口子。”他停下脚步,将我的手轻轻拉到面前,摩挲着上面的小伤。
我笑笑,拉着他继续走:“谁身上没几道伤疤。”
只是些小伤口而已。
游乐园皆是欢声笑语,无愧是孩子童年的乐园,但这也是成年人放松休闲的地点之一。
旋转木马轻盈飞舞,音乐与嬉闹声萦绕在耳畔,让人不自觉被笑意感染。
我一直觉得书中描述的旋转木马是很温馨的游玩项目。
现在看来,还是用愉悦形容更贴切。
后来我们去体验了过山车、海盗船和大摆锤,跟幼时伙伴口中的描述相差无几,很刺激。
刚从大摆锤上下来,孟宴臣很兴奋,像是还在回味余韵,我趁机提出:“还有更好玩的——鬼屋!”
鬼屋前的装饰的确看来有点阴森,再配上骇人的音乐,身边不少小朋友敬而远之。
我咽了口口水,拉着似乎处变不惊的孟宴臣走进去。
走了一小段路,我盯着五颜六色的灯光:“这种灯光的配色跟肖亦骁酒吧里的好像。”
他笑起来,然后想了想,认真地点了点头。
有的房间里出了几道题目,孟宴臣淡淡地看几眼便输入答案,带着我往前走。
“不应该呀。”我喃喃。
我以为的鬼屋,是像我以前的同学说的那样,进去了便全是尖叫。
房间的夹层偶尔跳出几个穿着怪异的人,我思索一番,拉着旁边的人绕过他们继续往前走。
孟宴臣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偶尔遇到同行的游客,他们会瑟缩,我柔声安慰他们。
看到前面有一个“您即将到达终点”的标识,我才反应过来,刚刚那些穿着异于常人的人是所谓的NPC。
“我还以为真的特别恐怖。”从鬼屋出来,我跟孟宴臣说。
“怕鬼吗?”孟宴臣突然问。
我说:“世界上没有鬼。”
他点点头。
傍晚,游乐园里的人流量更大了。
大多都是冲着摩天轮去的,因为站的高,看到的夜景才会更美。
我买来两个冰激凌,和孟宴臣找了一处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