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3个多月过去了,李振云的手伤已经基本痊愈了。
手指刚能动的时候,他每天就手不离牌。因为李振云知道,这是他吃饭的本事,绝对不能手生,把功夫扔了就等于扔了饭碗,手一能动的时候他就开始练习。
当时东北的农村进入腊月就有局了,农村“猫冬”的时候、离年靠近的时候,屯子里的人都赌博,不论男女老少,有局就押。
设局的人走南闯北,进屯子找个人家就开设赌场。耍钱人说不上哪弄来的那些钱,坐桩的人用提包提着钱,到屯子里找个不错的人家就开始赌。
赌的方式通常是“推扑克”,分天、地、人、格4门,每门4张扑克,头小尾大,比点论输赢。
一进腊月,有赌局时,屯子里大人、小孩、家庭妇女围一大屋子人,看哪门点兴往哪门上押,50起押,多了不限。
李振云哥4个是大手子,每天泡在城里的大局场。可现在,城里的大局场进不去了,一个是没有本钱,另一个即便进去了赢到钱象上次一样,也未必能带出来,弄不好出事轻则剁手,重则没命。
李振云打起了“以农村包围城市”的主意。
李振云分别给刘五嘎、姜宇南和陈雷打了传呼,约定了见面地点,“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哥几个身体都恢复好了。
我们不能总呆着等死,还记得我们当初的口号吗?“干啥来了?取钱来了!”我们得弄钱啊,不然这些饥荒怎么还?”
李振接着说:“不过,我们暂时不能去城里了,帮年靠近,得“以农村包围城市了”,虽然这地方钱小,但是积少成多,我们得先弄点钱,把蓝宝玉二哥的窟窿堵上”
“说干就干,我们都听你的,大哥。”刘五嘎、姜宇南、陈雷几乎是异口同声。
这几个月,他们在农村可憋苦了,他们过贯了大哥李振云带领下花天酒地的生活,早就盼望着东山再起。
哥4个共同击掌:“干啥来了?取钱来了!”。
刘五嘎这次出来前,在亲戚那撒谎去给家里买种子,借了2000元钱,这就是他们重回蓝道的资本。
哥4个还象以前那样,拿着空空的黄帆布提包。
二哥蓝宝玉在家呆着也没有啥事,决定和他们一起溜达、看热闹。
兔子不吃窝边草,他们不能在附近干,直接坐火车离开李振云的老家,来到了离那不远,一江之隔(拉林河过了就是吉林)的吉林农村。
他们首先找了个大屯子,打听着个大户人家。进屋后,直接和当家的说明来意,给出抽红比例。
这家以前也干过这事,尝到过甜头,没怎么深唠就一拍即合。
他们做了一桌好菜,哥几个吃饱喝得后,房东约了几个屯中好玩的手就开始赌了起来。
开始得放放水,只几把,李振云就将带来的2000元输光了,周围的人都赢到了钱。
村里人赢钱眼红,觉得这局是“开锅”了,一窝蜂似地上来参赌,屋里站满了人,有人高喊:“开锅了!开锅了!……”这人不知从哪来的,越聚越多……。
利令智昏,赢钱的人掏钱押,看热闹的将兜里钱全都掏出来押……
李振云看时机成熟,一个袖里吞金,将好牌弹入袖中。接着他又洗牌,把每门都发大牌,这样,押钱的人好下大注,
谁能想到:周围押牌的人再大也大不过李振云的牌。
李振云在这种场合玩,那真是杀猪。屯子里的人哪见过带事的,就以为是凭点高点低论输赢,一亮牌,李振云来了个通杀!
就这样,桌面上钱少的时候李振云就输;面上钱多时,李振云通杀!
不到3个小时,李振云锁单了,周围的人输得溜溜光,个个垂头丧气,哥4个拎起装着满满一帆布袋钱,陈雷乐颠颠提着离开了这里。
出师大捷,来了个开门红。哥4个弄了8000多元,虽然和以前比不是太多,但也是一笔小财。
哥几个去了镇上,找了一家小酒馆,一顿开怀畅饮后,找一家旅店住下了。
第二天,他们又以同样的方式,进入屯子,局东开始邀手,赌博。这回他们不怕小了,1000块钱的单他们撂,2000的也撂,哥几个想好了,有钱就取,不怕慢就怕站。
哥几个赢到钱后决定先还刘五嘎、姜宇南、陈雷拉下的饥荒,还时都给点利息。
决定给哥仨个的饥荒还完之后,边赢边还二哥蓝宝玉拉下的饥荒。
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他们就把哥仨所有的饥荒还上了!
李振云对二哥蓝宝玉说:“这回该还你的了,二哥。和你不是钱的事了,我还要给你盖个好房,盖个全村都没有的好房,让全村人羡慕,还要给你儿子说上媳妇,更重要的是把我二嫂接回来,和你过安稳、幸福的日子。”
哥几个被二哥的仗义所感动,都说:“今后你就是我们的亲二哥,决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