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他肯定不会在这个世界太久,可是这么一天已经让他觉得很难受了,这种湿并不是只有水迹,而是黏滑得怪异,活像是在他身上浇了蛋液,就要送到锅里烹饪一样。
而且他身上反映出来的副作用似乎并不止如此。
俞幼宁盯着傅恒之的手指,心底生出极其羞耻又强烈的渴望,他像是患有皮肤饥渴症的病人,疯狂地想要与人触碰。
被水冲淡的药力似乎又慢慢涌上头,俞幼宁身上的热度疯涨,香气溢散,他揉揉眼,只觉得喉咙也跟着烧灼。
傅恒之却像看不见一样,终于写完了字,推给他看:解药没错,但缺一味药引。
“药引……”
俞幼宁歪头看他,已经难受得忍不住抓傅恒之衣袖:“什么药引,现在有什么办法吗,我好难受。”
傅恒之垂眼,从他的眼角扫视到腰肢,被红带系着的地方紧密贴合,也是被最先打湿的,遇水变成偏暗的殷红,与衣领露出的白皙相差巨大。
想了许久他终于又提笔,却只写完半个蛇字,落成了虫,就被俞幼宁神志不清的身上抱住。
他抱得太紧,口中念念有词:“别动别动,让我抱一会吧……”
于是傅恒之没动,放下了笔,坐直身体任由他挂在自己身上。
可偏偏俞幼宁像是喝醉了酒,满脑子只知道面前的人摸着舒服,其他什么都想不出了,不停地收紧手臂不算,又伸手去碰他的脸。
他动作乱,手肘碰掉了刚做好的灯笼骨滚到地上,而那金粉牡丹的灯面没干透,也被他蹭了一手,又擦到自己脸上。
金粉被烛光映衬,泛出点点流光,比起依然端坐在原地的白衣修士,俞幼宁倒是更加妖异,像是山中走出迷惑人的精魅。
傅恒之伸手将他拢进怀里,眼中却无比纯澈,他歪了歪头,被怀中人身上的香气勾得发晕,忍不住低头去嗅,将脸埋在俞幼宁肩颈。
白色的蛇尾不知不觉地又探出来,勾勾缠缠绕住俞幼宁的腿。
傅恒之眼中泛起奇异的色彩,学着人类的样子用手拍拍俞幼宁的背,果然被很受用的蹭了蹭手掌。
[当前高甜值26]
[当前高甜值28]
[当前高甜值30]
山中又传来蛇潮的动静,如此浓郁的香,就连长陵君都为之心动,普通的蛇自然无法抵抗。
蛇群疯狂躁动,像是要踏平竹屋,却又被白雾逼退,畏畏缩缩地躲在白雾之外。
傅恒之听着外面躁动的声音,心底的烦躁加重,想到这个人走出竹屋会面临什么,突然又反悔了三天就让他离开的事。
他一定要让这个人留下,留在这里。
俞幼宁动了动,他眼里似乎有些清醒了。
然而傅恒之没有给他清醒的机会,他捧着俞幼宁的脸对视,牙尖显露,使人致幻的毒液送进了他口中。
俞幼宁咂咂嘴,眼前的人影模糊,有什么清凉的东西围住了他,让他得到了暂时的平静,他伸手去抱紧,凉滑催使他不想放手。
他不知道面前的是蛇尾,只唉声热气,侧头无意识地喊着热,难受,这样的呓语。
傅恒之当然知道他难受,因为他的解药缺了一味药引,蛇毒。
乌霜毒下作阴险,中毒的人服用解药,又需要蛇毒做药引,以毒攻毒。
但即便治好,这毒也会将人变成蛇奴。
所谓蛇奴,其实是苗疆用来训蛇的奴宠,地位比起人牲还不如,只是用来诱哄蛇,让蛇听话的工具,因毒改造了体质,身上会有着吸引雄蛇的雌香。
但显然俞幼宁的体质又不一样,因为普通的蛇奴,是不会影响到傅恒之的。
他是血统高贵的灵蛇,又有千年道行,早脱离了本欲,但俞幼宁的味道仍然让他忍不住接近。
这说明俞幼宁也不该是普通的人类,或是祖上也有妖血,中毒后才会放大效果。
傅恒之也隐隐明白了,为何合欢宗会将这个人类送来讨好自己,怕是他们早知道了俞幼宁的特别之处。
甚至乌霜之毒,也可能本就是合欢宗种在他身上的。
傅恒之的身影不见,彻底化成白蛇,将俞幼宁缠住,他的身体比之前看起来更大,能将人整个圈紧。
浓郁的蛇香与水液全落在了白蛇身上,俞幼宁被他绕着,终于抵过了难忍的灼热,舒服地抱住蛇身睡去。
等俞幼宁醒来时,已经是次日中午。
他因为那解药不停地出汗,早就脱了水,醒来便急着找水喝。
喝了大半茶壶的水他才停下来,捂着脑袋想昨天的事。
大爷的。
这到底什么毒啊!
他只能回想起自己昨天死皮赖脸抱着傅恒之的样子,之后就没有了记忆,但傅恒之似乎始终都是端坐着的,而自己醒来也是好好地躺在自己的床上。
俞幼宁扶着脑袋发愁。
他终于明白这个世界有多阴险了,因为这次他要小心的不是傅恒之,而是来自他自己的獣欲。
更别说他还要刷高甜值,这下不吓到人都不错了,怎么可能刷得上去。
但接着俞幼宁看到了系统界面。
[当前高甜值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