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商量。到了晚上,“韵倚,此番来势汹汹,他随时都可能撑不住。你要做准备了。”
郦沁舒听到的一瞬满眼通红,眼泪无声落下。锥心刺骨,无法呼吸,不愿呼吸。
管先生打算换下做好的准备,再做一次。
“管先生,夫人说不来。”鸣山在得到回复后,就立刻去了危月楼。
“你去告诉夫人,这样的事情从前有,今日有,往后还会有,难道夫人每一次都要伤心欲绝,而不理其他事吗?算了,你去看看夫人吧。保护好他们的安危。”
管先生把写下的一番筹谋还是烧了,在听完郦沁舒的反应之后。
这个屋子的一个字,一支笔,一张纸,写下就不易,但还是把它烧了。以往,谢祁钰受伤,他都会做好准备。一是发挥作用,怎样得到最大利益。二是找出凶手,处理好凶手。这一次做好的准备。哪一次他不是性命堪忧,哪一次他都替他做好筹谋。随着时间,随着变化,故而终是不忍心,对他不忍心,故而不愿让他在意的人更伤心。
但是他还是要为谢祁钰做好准备,此番,横木落下决不能被发现是自己设计的,否则,这一次的伤白受了。还白白落得猜忌。要安排好朝堂与坊间,也要查出凶手。
第三日了,谢祁钰依旧昏迷不醒,郦沁舒也三日没有休息。外面早已乱成一团,京城与皇宫都关注着谢府,不管真心假意,想要来关心祁钰的人太多。多亏了祁叔,否则,府中也要乱成一团。
而郦沁舒却什么也没有做。她知道许多事情要她筹谋,她也要找祁钰背后的人商量,但是她现在只想要他性命无忧。她寸步不离,只因为怕他需要他时,她不在。在孤寺时,她便明白,她守着,他或许会更有活下去的念头,只要有一丝丝希望,都要以他活着为先。希望这一次的结局会如在孤寺一般。
“夫人,柳大人与柳夫人到了。”“爹爹,娘亲,你们怎么来了。”柳夫人上前拉住我的手,满眼担忧。“你伯父说你三日未合眼了,让我们来劝劝你,我们一听,即刻赶来了。”“害你们担心了。”“我们担心事小,可你的安危怎么办。你不能把自己熬坏了。”“我没事的。”“你哪里没事,看看你的样子。等他醒来,想看到你这样对自己吗!”“他若是能醒来,不怕他责怪我。只要他能醒来。”柳夫人抱住了我,“孩儿,你好傻。他是多好,值得你如此。”“他值得的娘亲。前两日,我就是守在榻边上,一心放在他身上,只想着他的安危。可看到您来的这一刻脑子却乱了,心也乱了。我想的很多,想的很远。也想到了您们。我不想您们担心。更不想连累柳家。可要我如今放手,我决计做不到,可能这辈子我也难以放手。女儿愚钝,想不出两全之法。”
“爹爹和娘亲都会在背后支持你,是你的底气,想做什么就做吧。我们不拦着你。我们陪着你。柳家好几代,不会连这点风雨都经不起。我们只担心你的安危。”
“娘亲,爹爹,多谢你们。原想着请您们来府上逛逛,却不曾想,一来竟是这番光景。”我早已泣不成声。“三人相拥在一起,柳父柳母给了我一些支撑。
“谢祁钰他会醒的。日子还长。人生也不止这番光景。”
窗外的日头依旧在轮转,已是日暮。
我不忍他们坐在屋中看我担心而担心。“爹爹,娘亲。不若先回府吧。马上就夜里了。您们陪了我一天了。”
“这里你爹爹帮你看着,娘亲和你去屋外走走,之后我们也好放心些回去。”
“我答应您,但娘亲,爹爹,我想一个人走走,一刻钟之后回来。绝不会出事的。他还在,您们都还在。”
有些事还是要处理。
“鸣山,我记得,祁钰在我身边放了八个暗卫,那日我也在,为何没能护住他。只有一支箭。”
“属下有罪,未能保护好大人。因为那是您的暗卫。那支箭很凌厉,速度很快,力度很重。远处的暗卫来不及动手,在您身边的暗卫,紧急时刻先保护您,在保证您的安全下,才有可能分出精力去救大人。这是大人对这些暗卫的要求。”
“祁钰啊,我选择留下,是不是真的错了。”此刻是听不见的震耳欲聋。
“那凶手呢?为什么还能进入到谢府之中。”“并无人进入书房,是管先生想要见您,为大人的日后打算。不过已经在追查凶手了,还需要时间。”
“管先生?”
“他是大人的谋士,谢府中少有人知道,是个秘密。”
“管先生想要与我说什么。”
“这属下并不知道。”
“那,如今,谢府的防卫布置了吧。”“影尘侍卫布置妥当。已经加强防卫。”
“好,我要滴水不漏。现在这个府中的任何人,都不能出事。”
“是。属下定当竭尽全力。”
“一刻钟到了,我该回去了。”我抬头,无月色,无星光,满目黑暗。往前看,周围皆暗,唯有屋中有着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