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来吧。”
旁边的艾尔海森围观了他们的争吵。
从一开始顾忌他在场的战战兢兢,到中间“手法不对”,“准没错”,“用力过猛了”的互相指责,最后纷纷铩羽而归的沉默。
他大致了解了该如何进行操作,尽管手法非常陌生,总归比不敢下手的镀金旅团要好。他相当精确地预估了绷带长度,将厄海塔捆了个严严实实。总之,没有再流血了。
这时,其中一位爱美的女性开口:“在我的家乡,最后都是要打上一个蝴蝶结,期望新长的皮肤将如同蝴蝶破茧——”
艾尔海森冷淡的眸子扫了过来。
她顿时噤声。
随后,艾尔海森复又蹲下,冻着个不比无相之冰温暖太多的脸,打了个小巧精致的蝴蝶结。
做好这些,他从丘丘人营地里找了个装满水的袋子,把厄海塔放进去,拎着,在镀金旅团肃然起敬的注视下,踏上了返回须弥城的道路。
风中隐约飘来零散几句。
“大书记官,真是个好人呐。”
“怎么不拿营地里的锅?感觉小海獭会躺的舒服点。”
“?你考虑一下重量?”
“哎呀,你看他那胳膊,跟咱们动刀子的差不了太多啦。”
“说实话,这个造型,不像是去救助受伤动物——”
“我懂,像下班路上选好了中意的鱼,打算就这样端回去,趁着还新鲜下锅煮了。”
此刻,新鲜的食材在狭小的袋子里蜷缩着身子,吐出一串泡泡,看起来做了个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