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
孝支的手在手腕上落了很久,不知道是不是感冒的缘故,我觉得孝支的手很烫,像是要在我的手腕上留下烙印。
许久许久。
孝支最终也没有再向上握去。
“凌子。”
孝支抱住我,他真的已经比我高很多了。
“我昨天晚上,”声音再次开始颤抖,雨就又下起来了,“做了个不好的梦。”
荒谬。
如果是别人和我这么说我一定会这么说的,但是这是孝支,雨下的很大,惊起海浪上的层层波澜,我拍拍孝支的后背:
“我在这里呢。”
你该相信我。
我站在这里。
所以不必相信梦。
也不需要害怕。
我在这里。
于是雨一点点停息。
我让孝支去沙发上坐着,剩下的东西稍微拣了拣就被移去了角落,吧台上有静川来时烧开温着的水和洗干净的杯子,倒一杯水放进孝支手里。
“要喝完。”
又去拧了一条毛巾给孝支擦脸敷眼睛,孝支很白,眼皮子红红的,有些肿,“以前就是这样,”我忍不住埋怨,“眼睛等会儿得疼了。”
孝支最开始打排球的时候经常受伤,崴脚,手指骨折,最常见的是小块小块的青紫,手臂大腿,偶尔出现在脸上,很是惹眼。
“哪有那么容易肿,”孝支接过我手里的毛巾,没缓过劲儿的声音有些发抖,“我今年都十八岁了。”
孝支挪开敷在眼睛上的毛巾看我,又重复一遍,“我今年十八岁。”
是是是,我点着头,余光看到赤苇带着木兔从储物间出来,算了,等今天晚上再详细问问是什么梦吧。
“放好了,”赤苇京治走过来朝我点点头,“这边这堆要放过去吗?”
“不用,先坐会儿吧。”
啊,把客人晾在一边了,我后知后觉打开冰箱,“赤苇和木兔学长要喝什么吗?”
“茶,可乐,果汁,牛奶”我看了一眼冰箱柜门两边的置物格,“嗯,咖啡也有呢。”
我拿起一瓶牛奶仔细看着生产日期,冰箱里竟然还有这些东西,堆的满满的,不知道有没有过期呢……啊,我放下手上的牛奶,确定牛奶没有过期,但是:
“木兔前辈,你不要不声不响就凑过来把头伸进冰箱里啊!”
木兔光太郎直起身子,拇指和食指扶着下巴,低下头作沉思状:
“原来不可以吗?”
我拿起三瓶果汁,把一瓶塞进木兔怀里,没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看着不知道为什么和孝支凑在一起笑眯眯的赤苇京治,在讲什么,猫头鹰差点把自己半个身子塞进冰箱里啊!我甚至一时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吐槽,只好看着沙发上的两个人说:
“赤苇,是不可以的吧。”
赤苇京治就和孝支一起看过来,看着我和木兔,用那种很细碎很细碎的目光。
很奇怪的是,我竟然觉得他们眼睛里有一部分的光是一样的。
有点荒诞。
我笑了笑,觉得自己实在是病的不轻,竟然会产生这种错觉。
空调在运作,放在茶几上的果汁瓶子的表面沁出一层水汽,我喝了口茶,然后把茶杯放到杯垫上,木兔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很新奇的看着各种玩意儿,孝支和赤苇一起坐在我的右手边茶是今年的新茶,很香,水也很热,熨的我心里有些烫,让人困顿:
“所以,你们是怎么碰到一起的。”
我一边说话一边拍掉孝支拿果汁的手,水没喝完,不许喝冷的果汁。
孝支左手摸摸被拍的右手,又慢慢端起水杯喝一口水,然后才说话:
“我们在小区门口遇到的。”
“但是你们又不认识。”
“但是我们都认识你,而且,”赤苇京治接过话头,赤苇京治从他的包里拿出一个小本子,“学姐在体育馆里找到了这个。”
“里面有你们的合照。”
“因为两个人都没怎么变,”赤苇京治很轻的笑了一下,“所以我和木兔前辈在楼下一眼就认出来了。”
我接过本子,孝支起身坐到我身边,翻开本子拿出里面的照片:
“确实是我和凌子呢。”
孝支比划了一下,说,那个时候凌子才“这么”高,是特别可爱的小孩,还很喜欢在放学的时候牵着我……
要滔滔不绝了,我拿下孝支手上的照片,打断他,“那孝支是怎么认出木兔前辈和赤苇的?”
孝支说是因为校服,“因为枭谷的校服虽然大体是一样的,但是其实班和班之间还是会有区分吧。”
赤苇的校服和我身上的校服是一样的,肯定是同班同学,木兔穿着排球队的外出队服,再结合之前的情况一想,不难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