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良吉张开怀抱。
妹妹出嫁后,她的心里仿佛也空了一块。
良吉坐到床上,他感觉她更爱这个善解人意的可爱妹妹了。
他将银烛扑倒,小心地抱着她,除了小时候美雅婆婆抱着他,他从没有过拥抱的经验,银烛像金丝雀一样依偎在他的肩上,他又有亲人了,上天赠送的一样。
银烛也第一次感受到,兄长的胸膛是多么温暖。
两个孤独的灵魂交织在一起,美雅婆婆去世时最悲痛的就是良吉,但是他在葬礼上强忍着表现得坚强,棺中睡着的,是陪伴了自己七十多年的老母亲,她走了,带走了良吉心里唯一还剩下的柔软的亲情,这一年里,良吉像机器一样工作,像石头一样无情,今天,他终于可以展现出心里唯一的柔软,在他心中母亲的位置旁多了一个位置,那是银烛的。
他们互相拥抱,这张床柔软得像美雅婆婆的心,虽然银烛从没被美雅婆婆抱过,但她是孤儿,从记事开始就从没感受到长辈的关怀,被美雅婆婆收养的两年对她来说像昏暗生命中忽然出现的太阳一样。
虽然这个家里没有血缘,但一些孤独善良的人将这个港湾连结起来了。
瓦伦推开门,注视着床上的银烛和良吉,有些震惊,说:“你们在干什么?”
“爸爸?”
“我看你这里还亮着灯,过来看看。”
瓦伦虽然可能还不是十分了解银烛,但对良吉是再了解不过,他们之间是不可能发生那种事的,他已经明白了,对良吉说道:“我能理解美雅去世之后你的心情,毕竟那是唯一的最亲最亲的亲人,就像我失去了丽霞一样,能看到你在心里重新收获到情感我很欣慰。”瓦伦关上门走了,回到房间他靠在门上,竟然回忆起丽霞来,稚嫩可爱的脸与被血和土浸染的身体一直萦绕在瓦伦梦里,丽霞战死在地球,当他赶到时丽霞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几十年前的星海战场上,他的儿子为掩护大军撤退壮烈牺牲了,甚至连尸骨都没留下,同样的事情又发生在他的女儿身上,他无数次想把儿女从军队里摘出去,但他们铁了心要征战沙场,瓦伦泣不成声,他感觉到极度的愧疚和亏欠,他还没来得及给儿女们一个好家,还没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他接受不了丽霞已经死了的事实,他想把银烛当成丽霞,但无论如何也无法在银烛身上找到丽霞的影子。
银烛本就不是丽霞,这样是没用的,这份愧疚与伤痛永远都无法平息。
再强大的男人也有脆弱的时候,瓦伦此刻躺在床上,泪水流下来打湿了枕头。
“我想起一件高兴的事情,下个月军队要和全教团的学校联合举办一场比武大会,以你的实力,拿个高中组前三应该没问题,前三还能和正规武装部队的顶尖战士有一场真刀真枪的对决,奖品丰厚。”
“你说的顶尖战士,该不会是你这种吧。”
“大概中尉水平吧,但如果有那种实力的高中生,我不介意和他比试一场。”
“我记得小灯的老公就是中尉来着?”
“差不多就是那个水平,好好练习吧,总决赛场地还挺远的,还可以顺路去观光一圈。”
良吉钻进被窝。
银烛去上厕所回来抱着良吉胳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