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儿没有看明白形势那是他年轻,你到现在还妄想谢家这门拐弯的姻亲,算盘怕是要打空了。”事已至此,王大夫人不想再就这事进行无谓的争执了。
王崇礼只以手撑额,再没有说话。
王大夫人和王崇礼争执得激烈的时候,沈珍珠正幽幽转醒。
连翘上前把她扶起,沈珍珠像是突然想起曾经发生了什么,掀开被子上上下下地看了自己身体好几遍,确认没有任何异常,又用手摸摸自己的肚子,这才放下心来。
她疑惑望向连翘:“我没有受伤?”
连翘挥手让旁边的小丫头去把药端来,自己给她把被子重新掩好:“大夫说夫人没有大碍,只是略有些受惊,已重新给您开了安胎药。”
这时小丫头已经把药端来,沈珍珠又摸摸肚子,把药端过来吹吹,然后一饮而尽。
喝完药,她双手抱膝坐在床上发呆。
仔细回想了今日发生的种种情况,越想越不对劲。
看守的丫鬟回禀时说她亲自送沈成璧进了那间房,等自己到了,却只有张凡一人。沈成璧不但消失了,而且受害者变成了自己。
“肯定是沈成璧这贱人害我,你去给我问问那个婢女,她是不是真地看见那个贱人进去了没出来?”顿一会她又吩咐连翘。
连翘站在旁边嗫嚅道:“奴婢……奴婢出不去。”见沈珍珠又要发脾气,连忙又解释道:“那丫头早已被发卖出去,老夫人已下了命令,让您好好在院里安胎。”
沈珍珠咬牙:“她敢禁锢我?”说着便要下床去找王大夫人算账,又问道“夫君去哪了,知不知道他母亲这么对我?”
连翘不好说,三公子知道今日白天的事以后,连夫人房里的门都没进就出府了,恐怕是又去了花楼,可眼前说这些无异于火上浇油。
连翘赶忙安抚她:“少爷许是在忙,若他回来看见您这么不爱惜自己个,怕是不依。夫人不顾及其他,万望顾及腹中的小公子。”
沈珍珠一耳光甩在连翘脸上:“贱婢,何时轮到你来教我做事?”
连翘捂着脸,慌忙跪下解释道:“奴婢不敢,奴婢只是为了小公子着想。”
小公子这三个字像是取悦了沈珍珠,提起自己的孩子,她停下要出去的动作,脸上表情渐渐缓和下来,又坐回床上,认命似地嗯一声。
三年一次的春闱,提前一个月,上京城的客栈就已经人满为患。
这是整个上京城的大事,也是沈府的大事。沈意之婉拒了薛姨娘和唐燕薇要送他入贡院的建议,坚持自己带小厮坐车前行。
考试完后,阖府都松了一口气,考试间隙的日子,大家也都小心翼翼。全府的好东西,都先紧着沈意之的院子。
这日,唐燕薇照例去薛姨娘处,待到四下无人,从袖口里掏出几张银票。她把银票放到桌几边角,推到薛姨娘面前。
薛姨娘放下手里的茶杯,看一眼银票又看看唐燕薇,嗔她一眼:“收回去。”
唐燕薇笑道:“姨娘不收,莫不是嫌少?”
“你这孩子,别曲解我,我岂是这个意思。”薛姨娘无奈摇头笑笑。
唐燕薇又把那银票推一下:“既然不嫌,姨娘就收下。我入府已有半年,在这锦衣玉食却不曾为府里做过半分贡献,姨娘不收我心里不安。”
薛姨娘见她如此见外,于是坚持不肯收,两人又据此事拉扯半天。
唐燕薇言辞恳切,直言商铺虽有盈利,但是后期现在已经开始新店铺的投入工作,除此每月还要分红利,因此可拿出来的不算多。
又言沈珍珠出嫁之时,薛姨娘已将家中大部分产业划为嫁妆,如今维持沈府更为不易。大夫人不理事,沈爹爹常年在外,不通俗务,诸事繁杂全赖薛姨娘一人打理。再对薛姨娘宽慰一番,哥哥春闱已过,只待四月放榜,届时皇恩下来,也可替姨娘分忧。
一番话说得薛姨娘红了眼眶,拉着唐燕薇的手哽咽不能言。
薛姨娘推脱不过,终是收下了唐燕薇的一片心意。
眼见又快到月底,唐燕薇递给小桃一个东西让她去一趟鬼市。
小桃打开那一张大大的纸,看上面画的各种图形数字,疑惑出声:“这是什么?”
唐燕薇喝一口茶,才不紧不慢答道:“流星弩。”
“流星弩是何物?”小桃发现她看不懂上面的勾勾画画,又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唐燕薇走上前来,指着最上面那幅完整图形道:“流星弩,是我唐门研发的一种新型武器。它最高可十箭连发,快如流星,因此我爹爹给它取名流星弩。”
“竟还有如此精巧的袖箭机关,可是这东西一旦被造出来,岂非杀伤力巨大。”小桃满脸担心。
唐燕薇摇摇头:“理论上是可以,但是技术上目前根本达不到,一次数发,弓弦的张力需要大幅度增强,就目前技术来说,没有这样的箭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