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确是她主动加的席卓,还转的钱。
许念对自己喝多后干的事,多少是有点数的。
用谢子霖的话就是——疯狂在犯罪边缘反复横跳。
她上次喝醉,差点让谢子霖出庭为她辩护。
知道的更多,只会让自己尴尬。
不过现在事情得到解决,也算是错打错着。
“现在这样多好,一天轻松三千。”他漫不经心地说,早就没了要澄清的想法。
“你这个想法是错误的。”她脑子直,看不惯后辈不上进,缓声说:“人总有年老色衰的一天,到时候你要怎么办?”
“你觉得我会吗?”男人笑着侧头看她,鸦羽般乌浓的睫毛,鼻梁,唇瓣,下颌,喉结,连成一条优雅复杂的弧线。
明艳又夺目。
许念的确想不到他年老色衰的那一天。
即便岁月留下痕迹,以这副骨相,依旧在同龄人中最出众吧。
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许念真的喜欢他的这副骨相,甚至想拿参考尺记录下角度与比例。
她抿抿唇,“如果你实在缺钱的话,可以跟我说……”
“这么直白么。”他插话。
“我是说给你介绍工作。”
“嗯?什么工作。”
“模特。”鉴于之前几次的误会,怕他想歪,她解释道:“滨城美术学院里的正经模特,我跟那的老师关系不错,有门路,他们应该也很愿意聘用你。”
“哦。”他挑挑眉,似笑非笑的说了句:“不会是裸模吧?”
“你要愿意的话也行。”她一本正经,“钱会多很多。”
“……”
“有很多教授都有专属的模特。”她认真介绍着,“不过我说的是学校聘来给学生上基础课的那种,时间比较固定。”
“哦,那就算了。”他单手抵着唇瓣,少时,突然冒出句:“如果是一个人的专属模特,我还是可以考虑的。”
她肯定是被林炜辰这混蛋气昏了头,竟然咸吃萝卜淡操心,去管什么迷途青年。
见他还是不肯脚踏实地,许念懒得说了。
掉坑里就掉坑里吧,反正这个年纪的人,不摔疼了才不知道错。
许念不再理他。
不过她突然发现刚才乱糟糟的心情好了许多,没有继续困在林炜辰这些破事里。
席卓很快开回许念家,他车技还不错,一路下来都很稳,是个老司机。
收到席卓递过来的钥匙,许念掏出手机,低着头,未读信息和未接来电跟洪水一样涌出。
席卓立在那,见她没有抬头的意思,低声说:“你快上去吧,我走了。”
话音未落,他突然倒抽口气:“嘶——”
许念闻声看去,浸染在昏暗灯光下的男人微蹙着眉头,眼底折进细碎的光,瞧上去水汪汪的,怪可怜。
他抬手捂着左脸,指缝间露出的肌肤一片紫红。
许念才想起来他伤这事。
“疼吗?”
“嗯?”席卓无辜的看向许念,往她那不易察觉的迈了半步。
“我是说你的脸疼不疼,怎么不提醒一下我。”
她自责的靠过去,手背轻轻碰了下,伤患处烫烫的,已经完全肿起来了。
“疼……”他眯着眼,歪头躲开。
“不能打还逞能,上楼吧,我先给你处理一下工伤。”
-
家里没有外伤药,许念叫了个跑腿。
换了身舒服的衣服,准备去客厅给席卓上好药时,视线落在他手中的兔兔公仔。
这是她最喜欢的公仔之一——呆泥妹妹。
许念正准备责问他随便乱动她东西时,席卓指着兔耳朵问:“有针线吗,呆泥开线了。”
“你知道呆泥?”
许念有点意外,这是国外小众插画册里的角色,书册发行量很低。
“看过。”席卓点头,“还蛮喜欢的。”
相同的小众爱好总能让人萌生些好感,许念没再说别的,凑过去一瞧,接缝处还真的被扯开一个大口子,棉花絮都裸露出来了。
她心疼的顺了顺妹妹的毛,“给我吧,回头我送到专业裁缝那补一下。”
就在这时,手里攥着的手机突然嗡嗡震动。
【cn航空公司温馨提示:您乘坐的cn1314航班从滨城bct—皇后镇zqn已经可以办理登机了……】
许念脑子嗡的一声。
她竟然把蜜月旅行这茬儿给忘了!
新西兰南北岛自驾游是她给林炜辰准备的蜜月惊喜,现在新郎三振出局,临时退订酒店房间和出玩预定损失惨重。
粗略估计了一下,按照国外坑爹的退改政策,二十万能退回三分之一就算不错了。
她订了不少高级项目,不去的话真的有些肉痛,况且假期都空出来了……
思索片刻,许念走到厨拨通陈曼电话。
“大小姐,你潇洒腾出个超长婚假,我哪儿有空,工作室有一堆事等着我处理呢。”
陈曼脾气直,嗓门大,跟她打电话基本五步内的人都能听见。
“那我也不去了吧。”
她之前有不少业务是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