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竟妄论当朝亲王有错。
而锦奕却顾不得追究这个,他双唇微张,愣愣问道:“皇叔和太傅,也会错吗?”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苏岐声音轻缓,却似带着千钧重量,重重砸在锦奕心头,“等陛下再长大些,就能看清他们错在何处。”
锦奕听着这话,渐渐出神。
“母后说得没错。”他小声嘟哝,又带着些遮遮掩掩的扭捏,“你的确,当得起一声夫子。”
苏岐神色一滞。
过了许久,他望着埋头书写信件的那颗小脑袋,缓缓勾起唇。
……
露重更深,锦奕了却一桩心事,再撑不住,困倒在案。
苏岐注视他片刻,并未出声,只脱下外袍,披在他身上之后,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窗外月光皎白,如碎银洒地,他提起门前提灯,刚想抬步,忽而听见身侧一道声音传来。
“苏岐。”
苏岐闻声看去。
灯火漶散,姜思菀身披大氅立在窗前,暖光笼罩在她身上,似是只飘摇入世的山魅。
她不知在窗外站了多久。
寒风拂面,万籁俱寂,她又开口,轻轻道:“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