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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2 / 3)

继续说。

王善:“太后似乎很是重视苏岐,听说还为了他,踹了张大人一脚。”

这倒是件奇事。

李湛挑眉问:“她先前和苏岐有过接触?”

王善摇头,“没有,苏岐被奴才安排去打扫后院,按理说,应当没有面见太后的机会。只是苏岐昨日被抓之前,曾去求过太后庇护。”

李湛‘嗯’了一声,吩咐道:“去查查他的底细。”

“是。”

李湛:“还有么?”

王善思虑片刻,又说:“殿内倒是没什么动静,只是前日邓太傅偶然提起,陛下似乎不满如今的课业,一直吵着要学些难度高些的策论。”

李湛微顿,疑惑问:“他先前不是不爱学这些东西么?”

王善点头,随后道:“邓太傅言,陛下似乎不知听谁提起过《通志》中的词句,竟能道出炎黄五帝之事,倒是有些奇怪。”

李湛拧眉。

他摄政以来,身上凝了一股不容置喙的威严之色,如今沉下脸色,更显可怕,王善偷偷瞧他一眼,竟连额角的汗也不敢擦了。

空气骤然沉默稍许,只剩鞋底踏在青灰石板上的逼仄声响。

过了片刻,李湛又问:“如今陛下伴读,是哪家的公子?”

“回王爷,是先帝在时钦点的吏部尚书薛大人之子。”

吏部,薛赦。

李湛抬了抬眼皮。

那人是先帝前些年将将提拔上来的新人,因着年轻,是个颇为固执的刺头,满嘴的吏治百姓,他先前拉拢几次都未成功。

他转动着拇指上的扳指,沉声道:“薛尚书近日忙碌,就不必劳烦他的公子了,换个安分点的伴读过去。”

李善连忙应下。

他悄声松了口气,原以为这关已过,却又听李湛紧接着发问:“陛下这般变化,你在他身边伺候,竟全然不知,还需旁人提醒?”

王善一惊,当即便跪道:“王爷恕罪!实在是太后娘娘太过防备,从不曾让我等进殿伺候,慈宁宫殿内,只季夏姑姑一人可以近身,奴才是想盯着,却实在是没办法啊!”

“废物!”李湛面色更沉。

说罢,他脚步不停,依旧大步朝慈宁宫而去。

王善抖了抖,不敢再开口,只自心中忙不迭叫苦。

这太后娘娘实在太不识趣,安安稳稳待着不好么?非得去做那击石的卵。襄王李湛是什么人?如今整个紫禁城都握在他手上,他若想杀人,那就是动动手指头的事。

太后若是真出了事,那他这掌事太监虽不至死,那也得顶个办事不力的帽子,实在冤枉。

“还在这杵着做什么,赶紧跟上!”他在心中唉声叹气,身后的侍卫低声呵斥,他不敢耽搁,连滚带爬地站起来,跟着几人后头。

这一行人走得飞快,却又悄无声息,若放在市井并不稀奇,但在这紫禁城中,所有人都能从这愈发逼近的脚步走,感受出山雨欲来之感。

李湛赶到慈宁宫时,正见大殿房门紧锁,先前派给姜思菀的一干奴才都待在院外,房中静悄悄的,半点瞧不见里头的动静。

院外的奴婢们见襄王来此,刚想行礼,却被李湛抬手止住。

王善上前,低声问道:“可需要奴才通报?”

“不必。”李湛肃着脸走上前,一脚踹在门上。

一阵‘砰’地响动,雕花木门被猛地撞开,大片阳光洒入,落在殿中四人身上。

李湛蹙眉望去,正见殿中之人果然是姜思菀和她身边的侍女,而剩下的,竟是两个……小孩?!

未曾想会见到此番场景,他不由一怔。

不光是他,殿中四人突然闻见巨响,亦是惊得朝他望来。

那表情是疑惑、惊讶、不解……却独独没有李湛预想中的惊恐。

一阵诡异的静默之后,姜思菀清了清嗓子,率先开口,指着房门惊诧道:“发生何事?”

李湛目光绕过她,落在她身后的两个孩子身上,狐疑道:“你们这是在作何?”

他不露痕迹瞥过王善一眼。

王善被这一眼吓得面色苍白,险些当场尿了裤子。

他明明听到的姜思菀吩咐季夏要去请礼部尚书夫人,如今,怎么就变成了礼部尚书之子了?!

姜思菀闻言,指了指身后地上放着的两个草笼,“锦奕这几日在宫中待得无聊,一直央我将擅长斗虫的章公子请来,我经不住他缠,便一早就请了章公子,请他陪锦奕玩上几局,解一解乏。”

李湛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真见到草笼中有两只蛐蛐儿卧着,甚至话音落下之后,还能听到笼中振翅的声响。

他沉默片刻,又问:“那为何要紧闭门窗?”

姜思菀道:“锦奕怕蛐蛐儿跑了,这才关上,一会斗完,便是要打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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