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服,把自己挡得严严实实的,但是单无归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傅七七正推着一辆推车,车上是几个大木桶,木桶用塞子盖得严严实实的,还有一些荷叶、芦苇叶子整齐地叠在一边,一切准备就绪后,她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扯开嗓子喊道:“卖冰水啦!卖冰水啦!两文一杯!三文两杯!不凉不要钱啊!快来看看啊!”
一下子,除了擂台上比试的人,全场的目光都转移到了傅七七身上,傅七七趁机继续喊:“清热解暑,功力倍增啊!快来瞧一瞧,看一看喽!”
很快就有人被吸引过来,向推车上丢下三文钱:“给我来两杯!但你这的杯子在哪呢?”
“好嘞~!客官您稍等,马上来。”傅七七将三文钱拾起放入箱子,利落地拿起一旁的芦苇叶子,手指抓着叶片灵巧地左右翻滚最后手腕一扭,一个小碗就出现了。
然后傅七七打开一个木桶盖子,顿时寒气溢出,周围的人一下子就感觉到了一股清凉,她又拿出一把手柄细长的长汤匙,将长汤匙伸入木桶,舀出一勺水放入“叶子碗”里,递给顾客。
芦苇叶子透着一股清香,冰水盛在里面宛若人间仙酿,喝的人一口下去只觉得通体清凉,明明只是水,却又似乎有点甜丝丝的,那人又连喝几口,一“叶子碗”的水一下子就喝完了,傅七七赶紧舀出第二勺,那人也立刻咕嘟咕嘟喝下,然后赞不绝口。
“呼,真是太爽了了,这水也好喝,碗也精巧!”
其余人本就蠢蠢欲动,见状,更是纷纷拿出钱来要买水,不甘人后。
傅七七连忙大喊:“好嘞,各位客官一个个排好队,都有都有!”
单无归想找傅七七问问清楚,她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奈何人太多,他也只能排着队,好半晌才排到了他。
“喂,你到底在干...”傅七七在听到单无归开口的第一个字时,就抬起了头,她笑着打断了单无归的话,“哟,客官,您是一杯两杯啊?”
“哦,两杯。”单无归伸手就要掏自己的钱包,掏了半天没掏到,才反应过来,“不对,我是来问......”
\"客官,我们小本生意,两文一杯,三文两杯哦,如果不买的话请让一让哦。\"傅七七的话也顺利地让后面的人议论了起来。
“对啊,不买就先让我买,我热死了,快让开。”后面的大哥热得满头大汗,只想赶紧喝到冰水。
单无归掏不出钱,又看傅七七一副不认识自己的样子,只能憋着火站到一边。
就这样,傅七七一个中午都忙个不停,到后面,几乎在场的人手一个“叶子碗”,一杯当场喝掉,另外一杯则捧在手心里,边喝边看,就像品酒似的。
终于,摊子前没什么人了,单无归终于有机会问傅七七了。
“所以你到底在干什么,扮成这样还在这卖冰?”单无归此时也是热得眼冒金星,喉咙冒烟,只想喝一口冰水降降温,他伸手去拿荷叶,“算了算了,在干什么另外说,你先给我来一杯,我要热死了。”
傅七七却依然在演戏:“客官,虽然您一文钱都没有,但是看在你在我摊位上守了那么久的分上,我就不要钱送你一壶吧。”
说罢,她从木板车下掏出一个水壶,丢给了单无归。
单无归一手拿着荷叶,一手接住水壶,迫不及待地打开盖子喝了一口,咦?怎么不冰的?刚刚他看别人一口一口冰水,可是羡慕死了,这傅七七居然连冰水都不给他喝。
他生气地转头看向傅七七,可哪里还有傅七七的影子?
傅七七已经推着她的小推车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可恶!”单无归狠狠攥住了手里的无辜荷叶,朝着空气拳打脚踢了一阵,最终在旁人的注视下,默默抱着那壶水,顶着那张荷叶离开了原地。
单无归喝完了那壶水后,半天还是不见傅七七回来,眼见前面比试的人还很多,百无聊赖的他溜达到一棵大树下,虽然离擂台有点远,但是好在不挡视线,倒也是能观察到情况的。
鸣蝉不停吵人歇息,但午后突然起了点风,吹散了些高温下的热浪,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形成了斑驳的树影,单无归将荷叶盖在脸上,渐渐地感觉鸣蝉声空灵起来,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拖入了梦乡。
单无归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有人在推他,他睁眼一看,发现是一个老翁。
“小伙子,醒醒,你还参加比试吗?”
“嗯?怎么了?都比完了吗?”单无归伸了个懒腰,往天上一看,太阳是西下了一些,但还在空中高挂着,他应该睡了不久,还轮不到他啊。
“现在不管几号啦,要比试的话就去吧。”老翁指了指擂台方向,单无归原本脑袋还昏沉着,他揉着眼睛看向擂台,却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地立马清醒过来,他指着擂台,惊恐地说道。
“这这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