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拭鼻血,低眸看着她懵懂无知的眸子,有些犹豫地想要抬手。
却终究为她擦净鼻下血,背过了身。
冷漠道:“亲王请回。”
容歌头脑一片空白,用手触着被他用袖擦拭的余温,缓缓地低下头,悄无声息地红了脸,羞涩地不敢抬头。
“那你保重身体,我改日再来,我再不,我会忘了的,一定!”
容歌触着鼻下余温,头脑空白地出了门。
门外,石阶下。
忠国公黑青着脸,不知等了多久,身后站满了拿棍棒的下人,见她出来,怒声命令:“把这不知羞耻的懿亲王,给本公打出去!”
容歌沉浸于他亲手为自己拭血的温柔中。
手持棍棒的下人,一哄而上,披头盖脸便向她打去。
容歌脚踩轻功,灵活避开,迈前一步飞身跃起,长身立在屋檐。
看着铁青着脸的忠国公,忽后退一步,红着脸,恭恭敬敬地向他拜下:“爷爷好。”
忠国公只觉被她这一唤,全身血液“唰”地冲入脑门儿,一把抢过下人手中棍棒,四下环视,怒骂:“还不搬梯子来,本公定要打杀了这妖女!”
容歌见他不识好歹,立时骂道:“老东西,本王瞧上的是你孙儿,又不是你。来日必要本王给你生个重孙儿,你才肯对本王有好脸色不成?!”
忠国公手举棍棒,在原地气得跺脚,发抖,切齿高呼:“快把她打杀下来,打杀下来!!”
容歌见他愈发不识好歹,冷笑一声:“我若死了,死于你个老东西有何好处?你家千顷地一根苗,你孙儿若无我,谁给你忠国公府传宗接代?”
容歌话没落地,忠国公再忍不得她一分,甩手掷出手中棍,精准砸在她鼻上。
容歌“哎哟”一声,捂着酸痛的鼻子,痛出了眼花。
忠国公见她惨态,立时抚髯畅快大笑。
容歌噙着眼花,气急败坏地瞪他一眼,飞身而起,在空中喊道:“老东西,别开心太早,我还会再来的——”
忠国公紧跟着怒喊:“调一百弓弩手来,守护清荷寝居,她若敢来,射杀了她!”
容歌痴笑着回了懿亲王府寝殿,看也不看,一头栽入软被,激动地双腿乱蹬,直拿拳头砸软被。
甚为结实地步摇床,被她锤得只掉尘埃。
她故意让忠国公打她,做他孙媳这件事,应该是稳了,天底下怎会有她这样聪明的人。
危长瀛立在步摇床帏幔内,俯瞰着她,黑眸如渊底,棱角分明的唇抿成一条直线。
不知在此等了多久,眉目间戾气深重。
“你一夜不归,去了何处?!”
容歌被戾气的声音惊得打了个冷颤,自床上半起了身,转头看他,奈何眼神不好,光线又暗,起了身,走至他身前,低下了头:“玩去了。”
他抬手,捏住她微尖的莹白下颌,抬起了她脸。
莹白的鹅蛋脸,鼻头微红,鼻下血痕干涸。
他微微冷笑:“去了何处,见了何人?”
容歌被他一问,脑海立时浮现了那挺翘的白臀,鼻腔一热,鼻下缓缓地溢出两道鲜血。
危长瀛捏她下颌的指,气力顿重,恨不得一掌拍死她!
容歌空白着脑,傻乐,也不抬眸看他,对他气力的加重,一身的魔戾,屏蔽于外。
“做了件善事,后来去寻了齐殷谈事,喝了些酒……”
危长瀛面如寒铁:“去见了谁!”
容歌犹自流着鼻血傻乐。
“喝多了,走错了道,不小心去了忠国公府,又不小心跌入了卫世子浴桶,不小心看了……”
她忙抬起头,郑重道:“师傅,他臀没你的白。”
上辈子的容歌与危长瀛被追杀时,为让危长瀛救她,故意使坏,用内力震坏了他亵裤,很是不小心的看到了圣人的白臀。
凭心而论,危长瀛看起来清瘦,有那么一身无敌的天魔功,自是武人,白臀很是挺翘结实。后来他还不愿拉她一把,她只得震碎他上衫,她得承认,圣人宽肩窄腰,身材极致的紧实。
容歌挚爱口中食色,不是没想过,他若真死了,割他肉放火上烤得滋滋冒油,再来野蜂蜜刷上一刷。
她觉,自己吃两个圣人,应该是可以的。
只可惜,她前世失策,不如今生,她去哪都要带上火折子,唯恐遇到前世之事,毕竟吃生肉要拉肚子的……
危长瀛听闻她这话,喉间一梗,眉目间的戾气浅了一些。一旦思及她见了别的男子臀,胸腔的戾气,翻涌着袭卷而来。
戾声道:“你这双眼毁了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