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哈欠,迤迤然越过肖家众人。
“你们慢慢谈,我先把贺礼给杨老哥。”
“让让,这东西有点大。”
锁妖囊释放,只见一只小山大小的九头雉鸡妖,被两根巨大锁妖链穿过琵琶骨,九个头打了结,身上大片烧伤。
“这、这是……”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东方孤月笑嘻嘻地摊手。
“那位不便亲自出马,便托我们出手,还特意嘱咐要抓活的。”
杨一方颤抖的手终于捂住了脸。
“谢谢……”
“但是……”
“唉,别担心老杨。”东方孤月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南国那边有那一位压着呢,虽然边境这些确实会难挨些,但还不会为了这个妖王和我东方家真正开战的。”
“对啊,杨老先生,开心点,杨家今天可是双喜临门。”
那边气氛火热朝天,而一人之隔,肖家人这里,无人理会,冷得僵硬。
肖万诚非常想趁这会偷偷溜走,但他不敢,因为王权守拙他始终轻笑着,仿佛没有一丝威胁般温和得看着他们——
经历过十余年前王权事变的人都知道,这个人,一贯笑容肆意张扬,但每一次动手前,笑容都会变得十分温和斯文。
“嗯?肖大先生,这是有何指教呀?”
感觉到在场所有目光在一瞬间集中在自己身上,踏前一步的肖万诚愈发后悔了,早知如此,他绝不会打杨家的主意!
“不敢不敢!肖某是真心实意想恭贺杨老先生……”
“哦?要带走他女婿的恭贺?”
王权守拙似笑非笑,指尖触上王权剑柄。
“不不不,在下只是、只是误信小人诬告!对对,杨家恨妖之事天下皆知,女婿入赘怎么会不调查清楚呢,定是那小人嫉妒木公子而诬告!木公子绝不是那勾结妖怪的人!”
推卸责任,肖万诚知道今天伤筋动骨是难免的了,但是,能少一点动手的借口就少一点,他至少要保住肖家地位!
“诬告?因为一个诬告就直接上门来捣乱婚礼,肖大先生,你这监察寮,可有点不大严谨啊。”
就这样?呵呵,看来是被吓糊涂了。
“是、是,在下也是一时情急,恐污了杨老先生一生无瑕的名,这才轻信小人,没有深入调查……”
糟了,肖万诚冷汗瞬间湿透里衣,他已经反应过来刚才自己一时情急,竟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
“嗨,小人造谣生事,多正常啊,只是肖大先生作为监察使,身负监察整个道盟的重任,如此轻易被谣言诬告所蒙蔽,可真真是……”
王权守拙轻笑,言语未尽,那边回转的东方孤月,就接上了话。
“失职又无能,就很让人怀疑这么没脑的肖家,到底有没有监察道盟的资格。”
肖万诚腿软了,他们这是,要直接剥夺了肖家监察的位置啊!
“王权老先生……”
肖万诚差点就要跪下了,不是谁家都有王权事变后的干净的,事变前的王权家才是各家常态,若是监察寮的位置在他手上丧失,他的下场……可想而知!
“哈哈,当然,我们相信肖大先生为道盟的心是认真的……”
王权守拙一笑,扶了软倒的肖万诚一把。
“只不过,肖大先生闹出了这么大个乌龙,可一定要给个说法啊……”
退后两步,王权守拙慢条斯理的笑着道:“往后做事,也要谨慎,谨慎,再谨慎,才好啊……”
“是,是,在下定然谨记……”
“啧,不过一个肖万诚,也用的着费心?”
事后商谈,东方孤月不屑冷嗤。一贯作风直接,在他看来直接摁死肖家不就得了,用得着绕这么大圈子嘛?
“监察寮目前还是需要的,但我们要忙,放别人手里你真能放心?这肖万诚经此一事……也无须我们费心了,还能当个偶尔看个戏的玩意,不好吗?”
对肖家这种爱争权夺利的,软刀子才是最解气的。
今日聚众之势逼迫肖家认下听信谣言未经证实就大闹杨家的罪名,一句交代,等肖家不得不推出替罪羊之后,更是钉死了把柄,他们随时可以借此发难把肖家从监察寮的位置上撸下了。
此后肖家必然压抑着兢兢战战做事,不敢碰他们霉头,还得时刻担忧。
就这种人,他们越是忙自己的不理会他,他越是自己吓自己,生怕被他们突然再找个由头一锅端了。
这样的惶恐不安,甚至怕到未老先衰,才是对肖家的最大惩罚。
“啧,一群阴险狡诈的老狐狸。”
另一边,杨家婚礼波折已然传出,神火山庄,也收到了信息。
“你确定,父亲是这么说的?”
东方淮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