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儿,我和你爸要去黄水镇吃饭了,冰箱里有剩菜你自个热一下。”
“好——”
话音未落,我的后背便被人轻轻拍了拍。
“舒儿,快告诉妈,咱们要去。”
嗯?要去?去哪儿?
我倏地睁开眼。
清晨的一缕阳光照亮整个房间,一张面如冠玉的绝色俊脸尽显慵懒。
“看呆了?”
刻意压低的嗓音此刻充满了磁性和宠溺。
我忍不住狠狠咽了一下口水。
昨晚的记忆渐渐清晰起来。
旁边之人真实的触感让我不得不接受这一切。
“你为什么不怕阳光?”
“我不完全是鬼,独立于六界之外。”
我:???
这是什么玩意儿?
“妈快走了,舒儿快。”
说着,卫子离又在我背上拍了下。
我满心疑惑,但还是坐起来朝着门外吼了一嗓子:“妈!等等我!我也要去!”
“你这孩子,前几天不是说不去的吗?那你赶紧起床,动作麻利点!”
我应了一声,随后看向卫子离:“为什么要让我去?”
“你还记得昨天那位婆婆说黄水镇发生过怪事吗?想来是有东西在作祟,我想去看看。”
“关我什么事?”
“如果我去的话,它不敢现身,所以……”
我不敢相信:“所以你是想让我去引出来?!”
“舒儿真聪明。”
我:……
看出来了,他果然是嫌我死得不够快。
我生气地推了他一把:“要去你自己去,我可不敢。”
“舒儿别怕。”他拉过我的手细细摩挲着,“那晚我们成亲,便就是在结契。你额头上的契印会时时刻刻保护你。”
我不禁伸手摸了摸额头,那儿立马有感应似的微微发烫。
“舒儿也许不会相信我,但我永远不会伤害你。”卫子离明亮的眸子里满是认真与专注,“从今以后,我与舒儿同修一命,你生我便生,你死我亦死。”
我的心脏狠狠跳了几下。
心里的嫩芽此刻已经长大,泛起的涟漪久久不能平静,我几乎快要溺死在卫子离的眼里。
他伸手在我脸上捏了捏,神色温柔:“舒儿再不起床,爸妈该等着急了。”
我这时才注意到他的称呼,熟稔的好像是他爸妈一样。
我的脸颊微微发烫,不自在地瞪了他一眼:“我爸妈。”
“嗯,咱爸妈。”
我:……
——
按我们这边的说法,爸妈今天是去参加“坐夜”的。
所谓“坐夜”,就是人死后,其亲人会在出殡前夕设宴款待前来送葬的各位亲朋好友。
而今天坐夜的这户人家姓曾,逝者在家中排行第三,大家都叫他曾三。
之前我听爸妈说过,曾三死于自杀,但为什么自杀却不得而知。
按流程行完祭奠礼后,我跟着老妈还有她的同学一起坐到了“村里情报集散中心”处。
那有三个婶子正在边择菜边聊天。
其中一个是镇上专门办“一条龙”的大婶。
也就是专门为设宴的人家提供一条龙服务的,包括提供宴会所需要的桌子、板凳、餐具等,负责宴会食物,以及宴会后打扫收拾宴会场地。
干这种的是最容易收集信息的。
正当我专注地听着她讲八卦,身旁冷不丁地冒出一道声音:“他不完全是自杀。”
我被吓了一跳。
转头看去,只见卫子离正直直地盯着屋里的棺材。
刚想开口问,却听到老妈在悄悄向情报组的人打听:“过年的时候曾三还来我们的参加同学聚会,这好端端的怎么就自杀了?难道是在外面惹了一身债?”
“债?我看不像,恐怕是遇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答话的正是那一条龙的大婶。
我下意识竖起耳朵。
“前几天我们才去了隔壁村,那家死的那个也是自杀。这还没完,昨天我们又接到一桩活儿,是咱们村里老李家的独子去了!”
大婶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 说是他们两个和曾三,还有镇上一个小伙子都跑去了老信用社!”
老妈的同学两眼放光:“那老信用社是不是不干净?”
大婶高深莫测地点头。
“十年前,那老信用社有个姑娘被几个大汉糟蹋,结果第二天就跳楼了。听说当时是穿着一身红衣服跳的,正好跳到了楼下的小池子里,那满池的血水哟——”
后来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最开始是那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