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意不想把不相干的人牵扯进来,可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有麻烦沈兄弟。只有一点,若是一旦事态危急,请务必保全自己,莫要涉险。”
李存治瞧这二人的样子,当真是旧相识,乐呵呵的跟杨青茗道了别,之后便带着杨青墨离开大牢,商议之后的计划了。
他想着要把这些罪状拟成一封信先由杨青墨的渠道寄出,之后等自己到了京城行事就方便了。
年后第一次早朝,所有大臣都战战兢兢,任谁都知道帝后大婚那日出了什么样的丑闻,眼下兰家大小姐依旧在牢里,兰潮生被革了职,太后,现在应该叫太皇太后了,她的日子也不好过,宋砚甚至挖出了兰家两个不成器的公子闹出的人命,以兰家的罪名波及她,明面上请她颐养天年实际上把她软禁起来不得出寿安宫一步。
根据审问出来的线索,宋砚派人在送杨青墨出宫的那条路上来回搜查了无数次,就差把地皮一寸寸翻开来找,结果显而易见,什么痕迹都没有。眼看着年轻皇帝的表情一天比一天骇人,宫里的人都觉得,这是他们过得最艰难的一个年。
“今日有何事要奏?”宋砚坐在龙椅上,面无表情地看向群臣。
“臣有事要奏”刑部的一名官员站出来,说:“礼部陈庄华已经将杨家的案子移交给了刑部,嫌犯杨青茗已经启程押解回京,月末二十日后变能到京城,陛下是否需要亲自审问?”
“自然,杨家的案子疑点重重,朕自然是要亲自审问,路上照顾好他,莫让有些人乘虚而入做些什么手脚。”
“陛下,鸿胪寺有事要奏”鸿胪寺的一名官员接着站出来,说:“今秋各国来朝之事已在准备中,只是先前北境天山部的相关事宜皆由忠义女君负责,眼下女君不见踪迹,相关细则属下不知如何是好,恳请陛下准允霖王殿下从中协助。”
听见杨青墨的名号,宋砚的眉头拧的更紧了,其他大臣也是心下一惊,这时候提到那忠义女君不是在往皇上心窝子里扎刀子吗?一个二个都跟鹌鹑一样低着头不做声。
“霖王,你可愿多留些时日从旁协助?”宋砚公事公办地问。
“陛下开口,臣必竭尽全力。”宋时恭敬地回应道。
“甚好,有你在,朕也能放心出远门。”
出远门?大臣们听到这话纷纷抬起头,一脸疑惑地看向宋砚。
“朕刚登基,需巡视王土以示君恩。”宋砚如是说。
“陛下,可需要礼部为您此番出行做些准备?”礼部尚书问。
“不必,朕已经做好准备,三日后便出发。今冬雪灾劳民伤财,此次出行一切从简,无需大费周章了。”
宋时低着头眼睛盯着自己的鞋尖,心想他才不信宋砚那一套说辞,定是他猜到了杨青墨的去向,亲自去捉人。
宋砚确实是要去找杨青墨,但他思考的方向却出了岔子。他知道祝融雪年前突然离京,连陈允都未曾告知,不出意外他要找的人应该就与祝融雪在一处。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把人找回来,让她永远留在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