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想、想有就有的东西。
他们说着多个人来关心我不假,小夭姐姐确是真心实意待我,但一视同仁 未免托大,从他们告知我姐姐身份的那刻,我就清楚了她才是被偏爱的那个。
这也没什么,毕竟小夭姐姐懂事识大体,有手段堪为助力,还不争不抢胸怀宽广,大家喜爱她也是自然。”
“从前是我一叶障目,贪心着更多的爱,哪怕只是兄妹之情,我亦紧握着不愿放手,一厢情愿地想求个长久,哪怕只是维持现状也好,我只是不愿失去。”
“何其有幸,哪怕是这般张扬跋扈、自私自利的我,也能被母妃和你坚定地选择。”
“可为什么等我明白过来你的好的时候,你我只剩能放心交托后背的君臣一条路可走?”她挑了挑眉,自嘲道,“或许,再加上时常小打小闹的兄妹?”
“从未有人问过我愿不愿意!”她升出几分激愤。
“也罢,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像一颗小石子投进去,掀起涟漪过后是古井无波的寂然。
车内只闻阿念自己的呼吸声,她升出车厢里只她一人的错觉,下意识想想抬头一探究竟,却被自己死死摁住。
也是,借酒醉之机将自己剖白个彻底,已是她鼓足勇气的意气用事,若是看到他此刻面上的惊愕与为难,纵是不顾面皮如她,也承受不住他此刻的失望。
平复休整了心情,打破这份寂然的依旧是她——
“不论如何,我希望你能幸福,哪怕我同样只是坐席上的看客。”
她勉力换上真心实意的笑容,纵是比哭还难看,她已是尽力而为。
“我会尽我所能,让你的婚事能自己做主,不必屈从父王旨意。哪怕你凭着本身的能力作为,已能拥有这份自由。”带上几分孤注一掷的讪讪。
不曾改变的,是她依旧不曾向他分去半分眼神。
取而代之的,是他将她双肩桎梏住的双手,以不容拒绝的力度,却并未弄疼她,而是给了此刻无所依凭的她以足以令她心安的倚仗。
“看着我。”他望向她,目光灼灼。
许是他的言语太过强势,她半推半就着照做,尽管望向他的眼神不乏躲闪。
“我是谁?”
“蓐收。”她露出几分不服气,“我只是喝多了酒,不是失了智。”
“确定自己现在清醒吗?”
“我确定。敢作敢当的觉悟,我还是有的。”
“如何证明?”说着,他拿出颗解酒丸放在掌心,拿取与否,决定权在她。
“非要与我辩个分明?”她像个死到临头的鸵鸟,期待着缓刑的存在。
“是。”他应得痛快,是不容转圜的坚决。
“那便如你所愿。”冷笑一声,她将解酒丸一口吞下,连他递过的清水都敬谢不敏。
“不知蓐收大人有何指教?”既是箭在弦上,她索性破罐子破摔。
见她眼神恢复清明,他露出真心实意的困惑,“为什么是我?远的不谈,彦是不错之选,何况他还中意于你。”
气笑了,“他是不错,可皓翎好男儿千千万,在你眼里我难道就来者不拒?”
“也是,毕竟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而我中意于你,在你眼里可不就是饥不择食?你这样想也是理所当然。”
“放心,我没有强人所难的癖好,今夜所言,我保证不会有第三人知晓,定不会于你清誉有碍。”
“旁人如何想,我不在乎。”他话里话外都是浑不在意。
“大人身正不怕影子斜,不在意旁人闲言碎语也是自然。”
“我心悦于你。”
“青龙蓐收爱慕皓翎忆。”
“无关身份地位,你骄蛮也好,懂事也罢,我在意的是你这个人。”
“无需和大王姬相较,她有她的才思过人、运筹帷幄,你亦有你的天真烂漫、至情至性,在我眼中,你千金不换。”
曾经难以启齿的旖旎情思,这般袒露在她面前,非但没有预想中的无地自容,他只想让她知晓这世间的纯粹爱意,她值得。
“你这是接受我了?”
怔愣过后,她愣愣道,像小兔子般纯良软糯、懵懂可欺。
“不,是你接受了我。你我之间,开始与结束,并不在我。”
他一脸理所当然,似是放弃挣扎的听天由命。
“日后如何,也由我决定?”她试探道。
“是,但三思而后行,毕竟我并非良配。”他冷声道。
“以你的身份和能力,配我不是绰绰有余?”她掐着腰,困惑道。
他似是早有预设,条分缕析着娓娓道来——
“我是个将军,而今时局动荡,西炎虎视眈眈,而战场上刀剑无眼,说是朝不保夕也不为过。”
“就算我愿为你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