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笑了,从怀里掏出他的金怀表,“是我疏忽了,船长如此盛情邀请我等赴宴,这件小礼物还请船长收下。”
船长笑呵呵的收下东西,让人把我们送回船舱。
“那些家伙就是吸血的蚂蝗,臭虫,永远不知满足,你这次给他们金表,下次他们就会把你丢进海神的怀抱作为回礼!”我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西蒙揽我抱在怀里,轻笑道:“那你说,我把你送给船长他会不会放过我?”
“送你个大头鬼!”我翻了个白眼,朝着西蒙说道:“你要是死了,我肯定会照顾好你的财产,你就放心的去吧。”
然而当我被摁在墙上掐着脖子时,我就知道这次西蒙怕是要栽跟头了。
“黑珍珠,呵,不就是个女婊子。”大副居高临下的说道。
“是吗?”我不在意的对大副笑了笑,手心一翻,匕首已经握在手里。
“给我滚开!”
大副猝不及防被西蒙踹倒在地,西蒙咒骂着将人轰了出去。
西蒙把从我袖子里抖出去的匕首反手扎在地板上。“如果你今天得手了,你知道迎接我们的会是什么吗?!你会毁了我的一切!”
此时的西蒙没了以往做作的儒雅随和,更像一个择人而噬的狮子。
“你去货仓了?”我闻着西蒙身上的鱼腥味问道。
想到他的美人鱼西蒙神情缓和了一点“克卢特说她这几天不怎么进食了。”
“克卢特一直建议我让你下去看看,他说……”西蒙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她似乎很想见你。”
大副的事情谁也没再提。
吃过饭我和西蒙一起去了货仓西蒙说这是为了避免跟大副不必要的接触。
再见克卢特的时候我大吃一惊,本来瘦高黑人此时更是骨瘦嶙峋,只剩双眼黑得发亮。
“黑珍珠你可算是来了!”缩在角落的克卢特一跃而起,撞的顶灯咣咣作响,不过这次他没来拉扯我,而是蜷缩成一团在铁桶里挑挑拣拣。
“她最近之一不吃东西,你有办法的。”莫名其妙的接过铁桶,说实话我挺恶心鱼腥味的,捏着鼻子赶紧把那些鱼倒进水族箱里。
后退几步看着被一桶小鱼砸了一脑袋美人鱼,我有点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原本闭着眼的人鱼睁开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抓住被头发缠住的小鱼,瞪大双眼似乎在问:小老弟怎么回事?
我眼神有些飘忽,人鱼笑了笑,露出一口的尖牙,把小鱼送进口里咀嚼起来。
克卢特激动的跪在地上,就连西蒙也是一脸神情痴迷。
我只觉得空气中的鱼腥味让人恶心。
人鱼进食完后,克卢特从地上站起来,看着他跟骨头架子似的身躯,我问他是不是水土不服,克卢特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
我也只能作罢,只是看着他耷拉在一旁的袖筒对西蒙说:“要不把克卢特换上去吧,他的手似乎受伤了。”
克卢特如蒙大敌,跪在地上不断祈求西蒙不要换了他,那神情好似被卖了的小白菜,私奔不能的朱丽叶,嫁给马文才的祝英台。
倒显得我跟西蒙成了拆散有情人的反派。
好不容易把人安抚下来,我和西蒙已经出了一身的汗。
我解开领口的扣子,用袖口擦了擦汗。
西蒙跟我对视一眼,交流了心中的无奈。
在货仓待了好一会儿我跟西蒙才回到客舱。
“要不还是把克卢特换了吧,我看他精神状况不是很好。”吃饭的时候我对西蒙说道。
“知道这件事的人越少越好”西蒙有些犹豫,“要不,你每天下去帮克卢特一个小时?”
我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每次站在那儿我都觉得浑身不自在。”
晚上我又做梦了,一片漆黑,我一个人团成一团慢慢吐着泡泡。
耳边传来水流划过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接近,我学着鸵鸟将头埋在胸口,紧张的闭气不敢呼吸。
水流声越来越近,我忍不住战栗,直到一个冰凉的身躯将我环起来,一只冰冷坚硬的手轻轻拍打着我的后背。
一串气泡从我嘴里飘出。
我心里默念如来佛祖,玉皇大帝,观音菩萨,元始天尊,无量天尊,圣母玛利亚,不管是哪个过路的神仙,快来收了这妖怪啊啊啊!
好在对方似乎只在我的脖子上嗅了嗅,我便醒了。
船舱还是一片漆黑,西蒙裹着被子看起来睡得很踏实,我踹了两脚西蒙,趁人发火前钻进对方怀里。
西蒙被搞得一脸懵。
“西蒙,我梦见狗妖了,对着我嗅来嗅去,快把你压箱底的十字架给我避避邪。”
西蒙好一会儿才理解我说的是什么,咬着牙说了一句滚,然后一脚把我踹开,用被子包紧自己,“小屁孩做噩梦还惦记着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