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殊衡又说:“岳父,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我家在首都,知心和我领证后,会搬到首都与我同住。既然这个小区环境不好,而且并不安全,我希望岳父岳母还有奕枫能一起搬到首都去,我在那里有一套别墅,大家可以一起住进去。而且我有些人脉,可以帮奕枫找更好的医生。”
岳梅呼吸一滞,抱紧了怀里的林奕枫。
她和林国康对视一眼,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挣扎和犹豫。
如果只是他们两人的事,那他们可以每周都去首都看女儿。
毕竟这座城市距离首都并不算很遥远,两三个小时的动车足够到达。
但是这还关系到林奕枫的病情。
他们不是没带奕枫去大城市看过,可他们只是开了些减轻症状的药物,并没有定下确切根治的治疗方案。
若是江殊衡真的有办法让奕枫不再受病痛折磨,那他们真的很难拒绝啊。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最终还是点点头。
林国康宠溺地摸摸林知心的头:“但是我们就不去打扰你们夫妻二人的生活了,我们到时候租一套房子住。”
江殊衡听出了林国康言辞中的拒绝之意,也不强求。
恰好陈铭宇来了,几人敲定好离开的细节,江殊衡便带着林知心去领证了。
车上,江殊衡问:“知心,刚才吃饭时,我的衣服不小心弄脏了,我需要去买一套衣服,你要不要和我搭一样的?”
林知心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好啊,江先生。”
结婚证上的服装都是白衬衫,二人性格低调,再加上江殊衡也并不想让那些人对林知心多加关注,所以只是让助理去买了两套合适的衣服过来。
不过,江殊衡一生只想结这一次婚,林知心也觉得自己跑了大半天,身上实在狼狈。
于是江殊衡便找了一位化妆师,在暂住的酒店里梳洗化妆一下。
林知心底子好,不到一小时就化好了全妆。
当椅子转过来时,林知心还有些圆圆的脸蛋更具立体感,皮肤看上去晶莹剔透,像极了娇艳欲滴的红苹果。
她对着江殊衡露出了一个真心的笑容,眼底的柔光如明月般璀璨。
毫不夸张地说,这是林知心第一次化妆。
她从未想过,自己竟然还可以有这样美丽的时刻。
大概是老天爷也觉得今天是个不错的日子,等他们来到民政局时,里面没有等候的人。
不过直到红本本拿在手上,他们已经坐进了车里,林知心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江殊衡珍重地将结婚证保护在手心里,抬头温柔地看着她:“怎么了知心?”
林知心长呼一口气:“只是有点没反应过来,我竟然结婚了。”
江殊衡发出一声愉悦的轻笑:“没事,来日方长,你可以慢慢适应。生日快乐,林知心。”
林知心心中一震,抬头看他。
只见那人手里捧着一个戒指盒,其中是一枚闪闪发光的婚戒。
他今天是让她量过指围的。
但眼前的戒指,是一条化形的鲸,捧着一颗极闪耀的钻石,看上去就不是临时购买的成品戒指。
迎着没途的晚霞,林知心看着江殊衡的眼睛。
他好像在透过她,看着什么人。
那眼神中,写的是庆幸,是欣喜,也带有几分悔恨。
不对,他不是在看别人。
他是在看自己,前世的自己。
林知心不知道这样的想法从何而来。
她只是突然间隐约觉得,她和江殊衡好像认识了很久很久。
久到她们的羁绊,似乎不是短短三年可以结束的。
她倾身抱住了江殊衡,在他的手忙脚乱间,说了声“谢谢”。
“江殊衡,感谢你来,拯救了我的生日。”
有一个迷信的说法,如果生日当天心情不好,就会影响接下来一整年的运气。
林知心是信的。
她从出生到三岁的生日都是差的,直到四岁的生日上,他们没有欺负她,还罕见的分给她了一块蛋糕边角料。
小小的,没什么奶油、果酱,但林知心吃得很开心。
从那天开始,打她的人少了,她做的杂活也少了些。
后来到五岁,她也被林家人收养了。
所以林知心对生日看得尤为的重要。
今天被前男友抛弃、离开蛋糕店、又在家门口遇到了来催债的男人、邻居们的指指点点,每一件事都让她无比难过。
但是有了江殊衡,好像萦绕在她心头上的难题便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江殊衡听到她的话,本想搂住她,但最后还是收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将那枚圏口正合适的戒指,戴到了她的无名指上。
“嗯,是我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