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钱打败,毕竟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他晚上有事,差纪礼过来接我,自然是回老宅,纪礼还是老样子,沉默寡言,面色冷得像块石头,我总是打趣他,跟着李疏这么久,也没把他那套假仁假义、斯文败类的样子学个一成像,反倒总是冷峻得比李疏更像是上位者。
“纪礼啊……”
我拍了下涨疼的脑袋拖长了音叫他,后视镜里他专注注视前方路面的样子该死的迷人。
“小姐有事吗?”
纪礼的声音跟李疏比起来实在算不上好听,是更偏低沉的声音。
我揉着右侧的太阳穴道:“没什么,就是想跟你说说话。”
“有应酬,没女伴,没过夜。”
我愣了下,然后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无奈道:“就是没应酬,有女伴,过夜了又能怎么着?”
纪礼沉默,突突涨疼的太阳穴让我思考的能力直线下降,但想到等下即将面对的血雨腥风,我便只得打起万分精神,只是为了让自己在等下的冷嘲热讽里不至于太难看。
“纪礼,你有女朋友没?”
看看,我们终将成为自己曾经嫌弃的模样,跟人聊天三句话不离隐私,你结婚没?有孩子没?孩子在哪儿上学?
“没有。”
这回答倒是出乎意料,我以为他这种性格老早就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了。
不过转念一想,就李疏整天给他派的活,他就是有这想法估计也苦于没时间啊!
“回头我跟李疏说说,让他给你放个假。”
这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我真是太把自己当根葱了。
许是知道我几斤几两,纪礼压根没接我的话,我装作顺头发的样子,将视线移到了车窗外,窗外夜色漆黑如墨,街边风景都被一一甩在身后,车内气氛有点尴尬,见纪礼专心开车,我便不再打扰他,可偏头痛偏偏这时候有加重的趋势,我疼得眼泪只打转,我这毛病去医院看了好多回,各种检查都做了,医生说是心理原因,能是啥心理原因我还不清楚吗,不过是因为压力大,容易焦虑。
车子不知何时突然停下,看着递过来的布洛芬和瓶装水,我感激地笑了笑,“谢谢”
等吃下药后,我在心里默念“听好了,是头,是头,别各处问了,我告诉你,是头。”
网上打趣说布洛芬不接急单,因为要到身体各处问,“是这儿疼吗?”
想想那个画面,真是有趣又搞笑。
“可以了纪礼,你继续开车吧,可不能迟到。”
要是迟到了,免不了又是一阵阴阳怪气。
“嗯。”
纪礼惜字如金,这是这回的车速能明显感觉比刚才快了不少。
纪礼确实按时把我送到老宅,比约好的时间还早那么十几分钟。
下了车,我朝纪礼道,:“麻烦了!”
他摇下车窗,黑色的西装仍旧笔挺,他后背挺直,这姿态倒挺符合李疏说的“他曾当过兵”。
“我会在这等着。”
我点头,看来今晚的家宴过后,李疏又有行程可忙了,只不过那行程里没我的位置,要不怎会让纪礼在这等着送我回去呢。
我扭头,朝那灯火通明的院子里走,迎接我的,会是怎样的冷嘲热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