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一片尖叫,戳右边,右边一片尖叫。
可谓是指哪儿哪儿花容失色。
所有人竭力往后缩,生怕拖把上的不明东西溅在自己身上,一个个的哪里还有刚才霸凌他人的嚣张气焰,直接化身老鼠狼狈逃窜。
洗手间外面,容辉穿着黑皮衣嘴里叼着一根干草,纳闷的道:“怎么这么久都没出来,对付一个无天赋的废物要这么久吗?”
身后跟着五六个男生,有人附和,“对啊辉哥,要不是女生厕所学校设了禁制男生进不去,哪里要她们帮忙。”
话音刚落,只听女厕所忽然传来尖叫声,容辉啧了一声,心道终于来了,他站起身准备说话,却看见门口呼呼啦啦十几个女生脸色煞白不顾一切的往外冲,尖叫声此起彼伏。
他看到前面女生跑,最后出来的才是迟晚晚,她穿着帝希学院的校园制服,长发果然被剪成了学生头、留着齐刘海,本该是乖巧无比的打扮,脸上却违和的带着入党一般的坚定正直。
“什么玩——”他皱眉。
“屎屎屎屎!”染紫色头发的女生妆都花了,说话结结巴巴抓住容辉的衣领才刹住车。
“使?”使什么?
容辉摸不着头脑。
“屎到临头,还敢狡辩!”迟晚晚义正言辞。
紫发女一边仓皇躲避一边道,“不关我的事,是他让我去给你颜色看看的,我也是被逼的,我不去麻烦的就是我了,你找他啊!”
“哦?”迟晚晚来了兴致。
容辉还没反应过来,一道阴影挥舞到他的脸前来,他本能躲避,飞溅的不明液体顿时射到他皮衣上。
下一刻,鼻子里就钻进一股刺鼻的臭味,他脸色大变,再细看迟晚晚手里举着一把拖把,拖把头湿哒哒发出刺鼻的臭味。
“使——”脑袋里各种东西不断变换,最终定格在厕所里的屎。
每天早起跑步时,有人会经常发牢骚说有的人晚上不回宿舍在操场逗留着玩,公共厕所里的存货就会留到早上,等八点阿姨来了才会清扫干净,上厕所都被熏到。
容辉脸色顿时扭曲变色,大脑‘轰’的一下。
时间不容他多想,拖把再度挥舞过来。
“迟晚晚!!!”容辉怒吼,拔腿就跑,躲避拖把的残影。
迟晚晚在后面撵他们。
到底都是一群养尊处优的孩子,面对这种情况,脑子未必能转的过来,一个个大惊失色捂着鼻子四除逃窜。
迟晚晚拖把沾屎,威风极了,宛如战神吕布在世,拿着拖把倒追容辉二里地,他妈的就离谱,他不打她,她却还要追着他跑,有这种女生吗?
拖把所到之处无不引起慌乱菜色。
容辉躲避的气喘吁吁,恨恨的转头骂她:“你给老子等着!”
她不战而胜,打的那群人跑的没影儿。
迟晚晚撑着拖把站着,头脑一片亢奋,神志却有些晕晕乎乎的了。
操场上零星站着一些人,这些人看的瞠目结舌,好奇的好奇,捂嘴说闲话的说闲话。
有人上前,“迟晚晚……”
迟晚晚抬起手里的拖把,二话不说上去就是捅,那人连呼着‘我X’惨叫跑了。
其他人看不惯又有上来讲道理的,迟晚晚照伺候不误。
来一个捅一个,来两个捅一双。
迟晚晚提着拖把在操场溜达了一大圈,没人能逃得过她的毒手。
她精力很旺盛,整个人精神的不行,愣是在学校里转了一个大遍。
小树林里幽会的情侣尖叫分离。
迟晚晚阿弥陀佛一句,抬起拖把:“情情爱爱,不知羞耻!”
不许谈!不许亲,我都没有呢,给我分开!
半夜溜达着去上网的学生被追着喊妈。
迟晚晚:“叫妈就叫妈,还不快赚钱给我花!”
五三写了吗?卷子考了吗?通宵打游戏的肾虚仔!
仿佛捅鸟窝一般,迟晚晚把整个学校的角落全都捅了一个遍,什么时候停手的都不知道,最后昏昏沉沉倒在了草坪里睡得一塌糊涂。
·
当天色刚刚擦亮一线,迟晚晚逐渐醒来,浑身好像被马车碾过似的疲惫不堪,手臂酸疼的几乎抬不起来。
睁开眼睛,迟晚晚愣了一下,她慢慢坐起身来,靠在背后漆黑的灯杆上。
这里是一处花园小径旁的草里,周遭是陌生的环境,欧式的高大建筑,还有音乐喷泉,空中正播放着舒缓的钢琴曲,似乎在提醒同学们快该起床了。
脑仁子尖锐的刺痛,迟晚晚扶着灯杆站起身,这是她最熟悉的醉宿的感觉。
脑子里挤进来昨晚的记忆,迟晚晚消化完就闻到了自己身上的骚臭味,她差点窒息的昏过去,合着她枕着拖把棍睡了一晚?
虽然拖把头没蹭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