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时府,荷丫头见到时若的第一时,她就同她说人一个令时若意想不到的消息。
“姨娘说要见你。”
她有些激动。
“真的?”
时若听闻消息就往姨娘的院子奔去。
院落沉寂的不像有人居住,此时大门紧闭,暗光从房中偷偷流露出一些,让夜路不那么难走。
时若忐忑的站在门口,她犹豫的敲门。
她还从未单独与姨娘见过面。
“进。”
声音听不出喜怒。
时若觉得她合该笑,因这是她的“母亲”。
“娘。”
她叫的有些生硬。
“跪下回话吧。”
“什么?”
别开生面的开头,令时若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几年未与你亲近了,本想着你会变,没曾想还是想攀附高枝,你可知,以你的身份嫁进去你也只能是个妾室的身份……”
“你难道想步我的红尘吗?”
她声泪俱下,时若错愕的说不出话。
“你跪不跪?”
她没得选,算跪不孝吧。
她低眉。
“和亲王世子是你能攀附、招惹的吗?”
时若抬眼,眸中满是不可置信。
她没有,她何曾有过这种想法?
“我没有。”
“夫人都和我说了!”
时若哑然,她的辩驳敌不过外人的流语。
“我从未起过攀附之心,我也从未招惹过世子,他与我从未有过什么关系。”
信不信由她,可她确实没有起过歪心思。
姨娘叹气。
“我与夫人会尽快给你找门婚事的,你就不要操心了。”
“我……”
“不愿吗?可这事还轮不到你做主。”
……
时若走出院子,她感觉这院落更冷清了。
她的脑子乱成了浆糊,无力感充斥着她的全身。
这日子越发如履薄冰了。
衡长明、衡长明、衡长明……
头疼。
看来,为了能顺利完成任务,她还是要避他一避。
衡长明回府后,人就有些昏沉。
“爷,你人不舒服吗?”
衡长明没做声。
小厮知道不对,先叫人喊大夫。
衡长明无力的瘫倒了。
手掩在自己的额头上,他感知不到过热的温度。
“爷,大夫很快到了。”
小厮在门外回话,可屋内的人静悄悄的躺着,像是睡着了。
“爷,爷。”
小厮将手放在衡长明的头上。
“这……”
“大夫来了。”
小厮的眼神亮了起来,“这,快些。爷,晕了。”
衡长明前夜误睡在了外头,所以昨日人就已经不太舒服了,今日有奔走,没有好好休息,人肯定就吃不消了。
衡长明恍惚间又回到了上一世。
他一直是不知时若对他的亲近是为了攻略他。
他本有些鄙夷,深深认为她与那些攀附权贵的人没什么不同。
可他还是默认了她对他的刻意讨好般的种种行为。
可她又是不一样的,她有自己的脾气,她好像也从未掩饰过,随着日子流逝,她的真我渐渐显露了。
所以他好奇了,他探究。
可她又变的若即若离了。
那是她的计谋,他知道的。
但愿者上钩。
她给他希望又毁灭希望,她竟然要与他人定亲。
他向来是没什么得不到的。
所以他搅了局,她的亲事没了。
他那时觉得,她已经注定是他的了。
可那些又是对他这无知者的骗局,他深陷。
而她却是脱身自如的。
她走了,没有音信。
他的痴心成了她在人间的遗作。
“时若。”
梦里的他与现实中的他勾连,他唤出她的名字。
在场的人听着都为之一惊。
四小姐?
“爷,你说什么呢?”
衡长明的手握住了小厮。
“时若,你别抛下我。”
小厮欲哭无泪。
“少爷……”
时老爷已睡下很久了,但听到下了传报衡长明生病了,起床气都没了,立马下了床。
“怎么会生病了呢?”
时老爷一边走,一边穿外衣,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