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
警察来得很快,了解完情况后,一边押送几名社会青年回警局,一边陪夏知焕他们去附近医院治疗及验伤。
夏知焕眼角破了条小口子,看着挺吓人的流了许多血,好在伤口不深不需要缝针,身上也都是未及根骨的皮肉伤,如她所言并无大碍。
卫绮清的状况比夏知焕要稍微严重一点,除去嘴角、面颊的伤口以及一些身上的软组织挫伤以外,还有轻微脑震荡,安全起见留院观察三天。
卫绮清的父母都在国外,说了也是徒增担忧,夏知焕便用卫绮清的手机替她联系了周菁泽,同他叙述了情况后,等人从杀青宴上心急火燎地赶过来,才离开医院,在陆予恒的陪同下前往警局。
蒋听野因为知道一些关于加害人的家庭情况,也一起跟着去了警局。
夏知焕做完笔录,在警局大堂的座椅上等待,金属材质又硬又冷,陆予恒便握着她的手,蹲在她面前,另一只手垫在她的脸侧,让她可以靠着休息。
夏知焕闭着眼,脸颊贴着陆予恒宽厚的掌心,手则被他轻轻握住,男人的拇指时不时摩挲过她的手背,充满安抚的意味。
蒋听野瞥了眼就速速移开视线,年轻女警倒不禁多瞄了两眼,悄悄用胳膊肘撞了下旁边的同事,低声长叹:“唉,看着好想谈恋爱哦。”
同事很懂她,说:“师傅不是和你说了让你多出门多社交,男人又不会从天上掉下来。”
女警撇撇嘴:“说得简单,外面正常男人越来越少了,你看黄头发那个,我都见过他三回了!三回!这到底是什么心理啊?”
“我哪儿知道,听说他父亲一个人吃低保把他养大的,儿子还不争气,唉,怪可怜的……”
等手续办妥,已过凌晨五点,天未亮,空气里挟着微凉的潮湿气,环卫工人们早就开始工作了。
蒋听野与他们不同路,乔亿在自家酒楼休息,不用管,他累得要命,直接打车回家了。
回去的路上,二人坐在出租车后座,夏知焕眼角贴着纱布,车窗里映出她的脸,面颊和脖颈的擦伤都涂了碘伏,看起来有点吓人。
“怎么办,给我爸妈看到又要担心了。”夏知焕忧心忡忡。
陆予恒瞧她这幅模样,也是同样笑不出来。
“回去我陪你一块好好说,你背上的伤自己没法涂药,还得让沈老师帮忙,知道不?眼角注意不要碰水,到时间了我再带你去换药。”
夏知焕叹了口气,点点头。
陆予恒揉揉她的发顶,拍了下自己的肩,说:“睡会儿吧,到家还得半个小时,可怜的小朋友,今天受苦了。”
放松下来后身体与精神上的不适才迟缓地显现出来,夏知焕的确非常疲惫,陆予恒的嗓音更是犹如一剂催眠良药,她轻轻靠住陆予恒的肩,寻了舒服的姿势阖上眼,这一睡,就没能醒来。
出租车平稳地开进尙颐,陆予恒沉默地望着夏知焕的睡颜,司机大哥唤了他两声才回过神来。
他没有叫醒夏知焕,一手拖着后背,一手揽着膝弯,稳当地将她抱起,大步流星地走入电梯,夏知焕甚至像只小猫咪似的,舒服地在他怀里埋地更深。
陆予恒将她先带回自己家安置妥当后,按响了夏家门铃。
夏怀延上午在学校有个讲座,沈南鸿也要去画室,夫妻二人本就起得早,门铃响起的时候正围着餐桌吃早饭。
沈南鸿起床后见玄关处女儿的拖鞋还在,料想年轻人应该是玩了个通宵,担心女儿身体的同时还是为她久违的轻松笑容感到开心,没想竟遭遇了流氓。
陆予恒造访简单说明了事情原委,夫妻二人先去看了眼陷入安眠的夏知焕,即便是做好心理准备,沈南鸿还是哽咽难言。
好在陆予恒将她照顾得很好,窗帘遮去窗外初升的朝阳,留下室内一盏暗雅的夜灯,散发着温柔包容的暖光,除去眼部的纱布与脸上伤痕,女儿的睡容沉静安然。
夏怀延的讲座无法取消,沈南鸿一人去菜场让摊主挑了只好点的老母鸡和一条鲫鱼,回家给夏知焕煲汤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