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马车可以过个来回。”
闻声众人皆看过去,男子的目光也看了回去,四目相对,许鹂猛然看来,脸色倏然发红。
此人怎么如此好看,五官立体,眉眼深邃的仿佛能勾魂摄魄,面若冠玉,连肃然的神情看起来都让人……见之不忘。这怕是她有生以来见过第…
二好看的颜色,该死的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颜色却是她最不喜欢的人。
俊公子道:“不错,正如这位女公子所言,所以这路我们不该让,再者”他用手指了指当前的那个轿夫,冷笑道:“你一身蛮力不当使的!竟然敢动我的女婢!”只见女婢从舆中下来,捂住脸痛哭,捂着也挡不住那道长长的伤痕。
原是方才干戈之时,此人当乱划伤女婢。
“过分了,怎么还划女子的脸!”有人道。
许鹂也忍不住了,骂道:“这人是不是有病!不知女子的脸面有多重要吗?!”得亏小厮赵儿拉住她,免去发生些差池。
但那轿夫显还是无畏的,辩道:“打架拉扯怎么能分清男女啊…”
宋裳春怒着瞪轿夫,轿夫这才不言。
“那我来告诉你,你不仅知男女,还知道她是谁!”俊公子剜了一眼轿夫道:“她是三年前与你退了亲的女子!”
众人皆唏嘘:“原是心生怨妒!”
女婢道:“是了,说来丢脸,我阿父输了钱在赌桌上与他许下的婚事,我不愿,更是以多倍的价钱退了亲,还…”说着她便红了眼眶。
俊公子鼓励她继续,缓缓她又道:“因为要还上天价的退亲费,自卖为奴。”
众人更是唏嘘。
许鹂道:“这两个赌徒真不是个东西!”
“简直胡乱攀扯”大庭广众之下,那轿夫急的要收拾人般直往女婢那冲:“看我不撕了你这婢子的嘴!”
婢女含泪看着,慌道:“公子!”
说是迟那是快,俊公子闪现似的出现在那轿夫的另一侧,在他没反应过来之际,当腿在他老二那处重重一踹。
踹的轿夫人仰马翻,痛苦□□。
俊公子道:“我知你是男是女,就是要打你!”
众人皆喝彩:“打的好!”
宋裳春扶了扶额,看了眼那女婢道:“我会负责将你的脸治好。”而后转过身走回了车舆,对着其余轿夫道:“折返。”
“阿鹂,快上轿。”许鸢柔声唤道。
许鹂白着眼返回。
倏尔,一阵清风吹开帷裳,两个人相视而过。
许鸢下意识的用袖子挡住了脸,还是迟了。
许鹂抬头走进来,见她这个样子,仿佛见了鬼了,还以为她是被自己吓道了。
不耐道:“你挡些什么?”
许鸢放下了手,轻声道:“没什么”
许鹂真是对她无语凝噎了:“你怎么总是这幅样子?自怜自哀的,仿佛谁都欠了你似的,大母阿父说你乖巧懂事,我看不然,你最是会装些劳什子的,教人看了心烦,我阿母不喜你也是应该的。”
许鸢闻言不语,头只沉沉低着,叫人看不到表情,又教人觉得可怜见的,许鹂对她这个同父异母姐姐的感情是最为复杂的,本该是跟着母亲二姐一起讨厌她的,可又找不到她的错处,这个便宜姐姐还跟自己年龄最为相仿,吃喝用度,学堂礼仪大多都是一起的,她甚至觉得自己最为了解她,别看她平时乖巧低眉的样子,骨子里却是最坚毅的。
就如有次母亲罚她跪祠堂,寒冬腊月的天气,她薄衣禁食的硬撑了三日,连自己故意丢的大氅,愣是用也没用,三日而后她昏到在宗祠里,最后的结果是她病了半年,阿父便半年没和阿娘说一句话,仔细算来竟不知谁被算计,阿娘总是跟自己说她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可许鸢也是实在的丢了半条命。
说来,她真不知要怎么与这阿姊相处,母亲与她不对付,却总像是单方面的欺负她,她倒是做小伏低的全盘接受,有时瞧见她的样子,会觉得于心不忍,可听着阿母的说词,又觉得她可恨,总之十分矛盾,但可见的是这姐姐待她还是不错的,就如她现在拉过自己的手,嘘寒问暖的问:“怎么这么凉?刚才出去应该把这大氅披着的,我都忘记了。”
许鹂烦恼道:“死不了人,倒是替我想想,我退亲的事儿怎么和大母交代吧!”
是了,方才宋裳春因绝婚车闹之前,许鹂也退了亲,以至于她的亲阿母气的把她丢在了最讨厌的人的轿里。
“看来今日不宜嫁娶”许鹂囔道。
许鸢却道:“就在刚才你的事儿解了?”
许鹂皱眉道:“说白话!”
许鸢道:“因为方才的事比你退亲的事儿更能让旁人说道。”
其实,许鸢方才就已经猜到那女子是谁了,正是西陵王之女,怀安翁主,她要嫁的人便是信阳侯的嫡子卫小侯爷,要说卫小侯爷这家世显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