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聊着天离开了。
小南先去隔壁休息室看了眼还在晕厥的长门，随后进入厨房。
这下屋内就剩下了曾经水门班的三个人。
琳左看看卡卡西，右看看带土，缓缓开口：“总觉得……卡卡西和带土都变了很多呢。”
“啊……”
剩下的二人应了一声，挠挠头，不知道如何回复。
琳先看向半边脸疤痕的男人，微笑着开口：“带土，你能活着回来真是太好了，看你的样子一定经历了很多事情吧？但能平安无事真的，太好了。”
不，也不算无事，宇智波带土想。
他曾经走错了路，变得无可救药，甚至为了一个虚假的目标与世界为敌，如今他仍然没有赎清自己的罪过。
可是……
他看着高兴的琳，脱下火影袍穿着普通忍者制服的卡卡西，以及平静的，坐在这里的自己。
水门班还能以这样熟悉的姿态坐在一起，就好像……就好像曾经的那些都没有发生一样。
琳没有撞上卡卡西的雷切，他从未离开木叶，卡卡西还是那个少年天才一路压过自己成为火影。
这样的世界完美吗？
不完美，因为虽然他们坐在这里，但所有的伤痛早已发生。
那这样的世界痛苦吗？
不痛苦，因为就算他们经历了这些，最终还是回到了原点，能够坐在一起面对面。
不是幻术带来的虚假的幸福，而是真实的，带着伤痛的幸福。
此刻的宇智波带土突然找到了一些真实感，这就是真实的世界啊，他想。
不完美，但这就是世界。
是无限月读虚假的世界比拟不了的真实的世界。
已经成长为一个成熟的成年人的宇智波带土已经很久没有哭泣了，可在此刻，他却突然觉得眼眶一热，又回到了小时候那包不住眼泪的感觉了。
仿佛卡卡西一句爱哭鬼即将说出来。
为了成熟男人的尊严，为了不要这把年纪还被老同学骂（虽然现在的卡卡西脾气看起来好多了，以及尽管卡卡西现在的好脾气是因为前半生的经历，但宇智波带土仍旧坚定的认为鬼灯映月同样要为此付出一定责任）。
总之，带土低头沉默了一会，突然站起来冲出门外。
卡卡西和琳愣愣的看着对方风一样的冲了出去，甚至还不忘礼貌的关上门。
“感觉……带土的变化也不是那么大。”
“哈哈哈，是啊。”卡卡西撑着头，笑着看面前的场景。
琳捏捏自己的手指开口：“卡卡西。”
“怎么了？琳。”
“感觉卡卡西也变了很多啊。”
从前那个骄傲的天才，锋芒毕露如同一柄出鞘的宝剑，如今的卡卡西看起来却宛如一块玉石一般温润而无棱角。
“嘛……人都会变得嘛，毕竟经历了很多。”
“那。”琳低下头：“是因为我吗？”
“什么？”
“因为我主动撞上了雷切。”
说着，女人突然低头捂住脸，大滴大滴的眼泪毫无征兆的落下来：“我，对不起，对不起，我当时没有想那么多，我只是想守护村子，不想被人利用，想着与其死在别人手里，不如死在喜欢的人手中。”
“可是，可是。”
琳想着离开前带土沉稳淡然的模样，想着卡卡西温柔懒散的模样。
她的同伴们变了那么多，她无法自欺欺人这里面没有自己的关系。
而一旦她发现这里面有她的关系，她便突然意识到，当初自己撞上雷切给这二人带来多大的伤害。
死在自己喜欢的人手中幸福吗？
在记忆中自己就是死在卡卡西手中的琳能坚定点头，很开心，比起死在其他人手中，死在卡卡西手中让她感到开心。
但被各种突发状况搞得头昏脑涨的少女现在突然反映了过来，自己的行为会为同伴带来多大的伤害。
亲手杀死自己的卡卡西会是什么感受呢？
不能思考，一旦思考就会立刻被愧疚占满。
“卡卡西，对不起。”琳再次说道。
卡卡西指尖颤抖，否认道：“不，明明是我，是我没做好对带土的承诺，没有保护好你。”
琳摇头：“不，是我，是我完全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
卡卡西张嘴还想反驳，脑海里突兀的想起映月曾经跟他说过的一句话。
人是无法放过自己的动物。
就像现在他和琳不断将过错往自己身上揽一样。
但世上绝大部分的事情不是数学题，没有明确的对错。
想到这卡卡西突然轻笑一声：“琳。”
琳疑惑的看向对面的男人。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