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克劳奇先生最近对蕾佳娜和善了不少,甚至关心她工作是否太过繁忙,主动提醒她可以减轻工作任务。
坏消息:克劳奇先生希望她在工作之余的闲暇时间看紧小巴蒂·克劳奇这个危险的“坏种”。
周末,蕾佳娜难得坐在克劳奇庄园的花园里,泡一杯伯爵红茶,品尝闪闪新鲜烤出炉的松饼,欣赏每年花费一大笔金加隆养护的花草,这种惬意的时光对于一个连续超负荷工作五天的打工人来说是多么幸福——前提是,如果她身边没有小巴蒂对着她阴恻恻的笑。
小巴蒂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起初,他只是恶劣的逗弄这个“便宜妹妹”,来为他无趣的坐牢生活增添一点乐子。每天给她制造一点麻烦,并且猜测她什么时候会抓狂,对于普通的三十岁的男巫来说,听起来有些幼稚,甚至还有些无聊,但对于阿兹卡班的越狱犯来说,就刚刚好。
克劳奇庄园很大,但是很冷清。克劳奇先生沉迷工作,无法自拔,常常连续几天不着家,闪闪只是个没有自我思想的家养小精灵,他又被困在庄园不得外出,来来回回,蕾佳娜成了他唯一需要面对的人——当然是如此,所以他才会忍不住将目光放在她身上。嗯,只不过是因为他只能看见她罢了。
被一个人吸引全部的目光,对于小巴蒂来说,是一种新奇的体验。阿兹卡班太过死寂,以至于他看见蕾佳娜不管是笑是怒,是忧是泣,都觉得鲜亮又生动。
这是一种从没有过的快乐。小巴蒂在惹怒或是气哭蕾佳娜这件事上取得了非凡的成就感和满足感。
这归咎于他的童年太过无趣死板,而青年时期又误入歧途,被黑魔法占据了所有心思,否则,小巴蒂就该知道,他和青春期那些叛逆的小男孩,拼命欺负喜欢的女孩,企图吸引她们的注意力的举动没什么两样。
鉴于小巴蒂·克劳奇已经年过三十了,这种行为实在不能用叛逆期来形容,那就姑且称为“返祖现象”。
就在不断“返祖”中,小巴蒂发现,他越来越不能容忍蕾佳娜消失在他的视线里,甚至越来越想要占据她全部的目光。
“这是应该的,不是吗?她本来就是为了代替我而存在的,那么,就应该时时刻刻和我在一起才对!”小巴蒂过长的刘海耷拉在额前,遮住了那双深邃的蓝眼睛,没有人发现其中孕育的风暴,风暴中浓烈的占有欲更是愈演愈烈。
他像是一个天生的猎人,即使身为阶下囚,依旧能运作有限的条件达成自己的目的。小巴蒂不过就是在蕾佳娜去到魔法部工作的时候行事更加张狂了些,闪闪不得不三番五次去请公务繁忙的克劳奇先生回家,这老家伙就马上推出一个倒霉蛋——蕾佳娜来替他监视小巴蒂。
女人捧着茶杯,纤长的手捻起一块松饼,饱满的唇含住……
小巴蒂目光灼灼的看着眼前这个在阳光下好像发着光的女人——是的,女人,他想要得到她。
金色的发丝在阳光下闪耀着光泽,浅蓝色的眼珠像最名贵的宝石一样顾盼生辉,雪白的肌肤似美玉,温润细腻,最妙的,是那一抹朱红……
他喉结滚动,眼中浓墨翻滚,那两道浓密眉毛漾起的柔漪,连同难遇的梨涡,好似他本身就携着上弦月般的笑意。他想要的,就一定会得到……
蕾佳娜不知道这个疯子又在笑什么,晦气,有这个阴沉沉的人在,这样好的阳光,人晒着都不暖和了。
蕾佳娜撂下茶杯就径直走回屋内,却没发现,小巴蒂在她离开的那一瞬间,脸色瞬间僵硬,嘴角垮了下来。
为什么要离开呢?亲爱的妹妹……是不想和我待在一起吗?就这么讨厌我?那可不好办了——因为你,只能和我在一起!
他愤怒的一把将桌上的茶具挥到地上,瓷器破碎的动静立马引来了闪闪的注意,她痛苦的敲打着自己的脑袋,小巴蒂越过她回了室内,最近他安分了不少,克劳奇先生的脸色总算有好看的时候了,连带着闪闪对他也放宽了管辖,只是他心里盘算着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夜晚,小巴蒂在睡梦中,又回到了阿兹卡班,倘若没见过光明,本可以忍受黑暗,曾经那些凄厉的惨叫和摄魂怪的亲吻并不能让他恐惧,可这一次,当他坠入黑暗,感受着身边冰凉的,属于摄魂怪的气息,小巴蒂的心狂跳起来,不,不应该是这样——他早已不在阿兹卡班了——他在克劳奇庄园,又一个监狱,可是,可是那里不一样——什么不一样了?
那里,那里有——光……
巴蒂这样想着,在梦中也挣扎起来,远远的,他看见一点亮光,像一颗星星——那星光越来越大,也越来越亮——直到,他看清楚了,不是星星,是蕾佳娜……
是今天下午,他在花园里看到的蕾佳娜,她好像浑身都在发着光,灿烂的头发丝在闪光,莹润的肌肤在发光,宝石般的眼睛闪亮闪亮的……她还在喝茶,衔起一块松饼,饼干碎粘在她柔嫩的唇瓣上……
这一次,蕾佳娜没有离开,小巴蒂做了他想做的事,他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