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颗眼珠又晃晃悠悠摆回来,摆不了多久就看到自己跟前站着的人——
那双血糊糊靴子的主人!
宿青机械般抬头。
和极殿的烛火未完全掌明,靴子主人挺拔身姿却衬得明晰。
下半部分是染血甲衣,红渍之下的银甲还泛着硬冷光泽,稍显脏乱,说不得多狼狈,但绝对是浴血奋战后留下了一身血污泥渍。
宿青被甲衣反光刺得眼睛呲花,脖子一仰便看清对方的左手还绕着一圈细布,手背的位置正缓缓沁出鲜血,大约是受了伤的。
至于上半身的盔甲已卸掉大半,内里是漆黑衫袍,烛火跳跃间能依稀辨出金丝暗纹的卷龙。
气质凛然,无声压迫。
那架势,不是皇子就是皇帝。
不等她跟人来个对视,上首人便垂首撞入宿青神魂不定的视线中,漆黑眉宇压眼:“宿卿?”
话音刚落,殿内顿时连呼吸声都要听不见了。
宿青只觉身心哇凉。
哈,哈哈…
原来此“宿卿”非彼“宿青”啊….
宿青眼睛继续呲花,她吸吸鼻子,望向燕参启漆黑瞳仁:“那个…..如果臣说….臣看错了….你们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