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用很笃定的语气。
田泪卿惊慌地努力抬头去看黑鹰的脸,却见他依然面无表情,丝毫察觉不出这张波澜不惊的面庞下面到底隐藏着什么。
田泪卿突然觉得非常气苦,她意识到自己最为不堪的一面被黑鹰看去了。黑鹰应当是在提醒她保持清醒,却又不好把话说得太明。她顿时羞得无地自容,然却又被身体里的那种感觉真真切切地折磨着。在黑鹰面前已是如此,那若是到了凌云度面前……她不敢再想。
“黑鹰。”田泪卿努力哀求着:“你不要带我去见他了好不好?”
没有回音,但田泪卿知道黑鹰一定在认真倾听。她努力整理着思绪说道:“你不要带我去见他,你随便把我扔在一个地方任我自生自灭便可。就算是被野狗吃了,就算是被随便一个人捡去了,那也是我的命数,我只……不要见他。”
奔跑中的骏马突然长嘶一声,做人立状,带着两人停在那里。
“你刚才说,随便一个人?”黑鹰突然低头问道,一向波澜不惊的眼睛里难得散出炽热的光芒来。
风声静止了,天上的星星也静止了,周围的山脉树木全部在这一刻骤停。田泪卿从未见过黑鹰有如此这般的模样,被吓了一跳的她竟然语无伦次起来:“我,我说的,是让我自生自灭,我不要去见他。”
“你现在不难受吗?”黑鹰问道。
“我,我,黑鹰,如果我真的有什么不好的表现的话,那一定是因为中了毒的缘故,并不是我愿意的。”田泪卿想要努力解释清楚自己眼前难堪的处境。
黑鹰眼中的一点光芒消散了。他重新抬头看向前方连绵起伏的山脉,目光沉痛而又坚定:“凌先生定有办法救你。”说完一拉缰绳又向前纵去。
田泪卿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