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泪卿闭上眼睛,深深呼出一口气说:“真的好舒服。”不等塞巴罕再说话,她又看向其他几盏灯:“你去把那几盏灯也弄过来,免得这一个不够用。”
“夫人你……这么重口味。”塞巴罕皱了会儿眉头之后突然松开,用手指刮了刮田泪卿的鼻头说:“夫人要小心,这灯座不稳当,可别弄歪了,为了防风雨,这屋子里的壁纸全都是浸过油的,弄出火来很危险。”
田泪卿笑笑说:“我早就看出来了,还用你说。你快去,快去。”
塞巴罕便把其他几盏灯都取下来,按田泪卿的吩咐依次摆在床沿上,笑着说:“夫人,我可以上去了吗?”
田泪卿突然收起所有笑意,用力拿手一挥,床边的油灯便一盏推动一盏尽皆倒下,灯油泼洒出来在床上肆意流淌着。塞巴罕大吃一惊问道:“夫人这是作何?”田泪卿微微喘了喘气,再一抬手,把头上的纱帐帘子尽数撕扯下来。纱布沾了灯油,一下窜起几米的火舌,舔到屋子的穹顶,火势就此蔓延起来,在田泪卿和塞巴罕之间形成一道火墙。
“夫人这是何苦?!”塞巴罕呆在火墙之外,一时间忘了逃命。
做完一系列动作之后,田泪卿感觉似乎已经用尽了自己平生的所有力气,她重重跌倒在火笼之中,忍受着煎熬冷笑说道:“谁是你夫人?我田泪卿宁死不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