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我在外头就听见了你的声音,”
江凝初没有压低声音,也是为了缓解一下这无名的尴尬,谁成想让人听了去,又是刺耳的话,
“她在说江娘子你如何好,说你温柔体贴,善良可亲,可谓千秋无绝色,惊为天下人,”
谢宥珩插嘴道,似笑非笑,好像在说什么趣事。
谢姝玉:这说得也太多了,哥你看我是像能说出这种话的人吗?她大字都不识几个,我看这很像是你想说的吧。
江凝初面对突如其来的天花乱坠的话语,看着谢姝玉满脸的诧异以及国公嫡女的传闻,就知道这肯定不是她说的话,一时语塞,
于是,谢宥珩又接着说道,
“不过我觉得……”一顿,又瞥了瞥江凝初,好整以暇道,
“姝玉说得没错,江娘子之姿,天下无二!”
江凝初听着,心头一麻,还以为是什么难听的话,却不如料想的那样。
“就是这力气有些大了,江娘子之前练过?”
谢宥珩侧过脸来,将伤痕暴露在江凝初眼前,语气幽默,就这么盯得她心里发麻。
“啊啾——”
“世子这是说的哪里话,我虽从小跑南闯北,这体力是比寻常娘子好上一些,但是也是不是练家子,”江凝初悻悻道。
“那就是我记错了,江娘子不爱与人交谈,还管着江家商务,不免要同一些鱼龙混杂之辈打交道,属实难为你了,”
谢宥珩话锋一转,将由头又转到江凝初身上,个中缘由也就只有她二人知道,其他人也就是看个热闹,
“世子说笑了,要想交心,那必然也是要托付真心的,岂能三言两语就叫人拐了去,那未免太随便了些,”
谢宥珩是帮过他很多次不错,可其中有多少次是含杂利益的,真要算下来,二者差之毫厘,她都如此好说话,现在开始耍脾气了,真当她是个软柿子,不免说话也就带着怒了,
谢宥珩见人生了怒,语气一软,“我不是那个——”
“可不是嘛,想当初我与江姐姐,那是三番五次上门,两个人闲时喝喝茶,唠唠嗑,这才交心起来,江姐姐可不是那等随便之人,哥,你看我这回看人的眼光没错吧,”
谢姝玉笑得灿烂,见牙不见眼,黑眼珠咕噜一转,就看见自家哥哥面罩寒霜,若是眼神能杀人,她此刻应该已经死上千百回了,
那透露着杀气的眼神仿佛在说:谢姝玉,你死定了!
“哟,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世子爷与谢娘子也在此,当真是菩萨还愿,叫我幸运了一回,”
这声音自外传来,叫谢姝玉好生熟悉,焉能不知,实在是招架不住某人的眼神攻击了,如蒙大赦般转身附了上去,
“沈娘子,你来啦,你可来了,姝玉等你好久了,”
江凝初:这话怎么好像听了不少次了。
沈颜汐是肉眼可见的笑容一滞,用看傻子般的口气问道,
“你今儿脑子撞着了?”
谢姝玉:……
“谢娘子天真烂漫,最爱交友,看与沈娘子说话,二位早就熟识?”
“啊?算……算是吧,呵呵……”沈颜汐显然是被问住了,
谢姝玉这才发现沈颜汐身后跟着一男子,衣着华丽,从鞋履到玉佩,再到手中折扇……
等等——,这不是韩子尧吗?这两人怎么走到一起去了?
迎着谢姝玉的囫囵个能吞下一颗大红枣的眼神,韩子尧倏地上前一步,与沈颜汐并肩,笑道,
“方才与沈娘子相谈甚欢,很是投缘,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什么……”
韩子尧搓了搓手,又道“心有灵犀一点通,”
一语毕,便是含情脉脉地看向身旁道女子,本就撩人的一双眸子看着沈颜汐是不能自拔。
蓦地直直点头,一个劲儿地道好,看着除开两人外的一干人等皆是目瞪口呆,
“沈娘子,马上就用膳了,何不早些入席,正好我有些生意方面道事要向你请教,”江凝初的话如尖刀,劈开二人之间肆意生长的红线,
“既是出来玩乐的,自当好好享受,今日我可不谈生意,你莫要打搅我,”沈颜汐意有所指,说话时也不曾挪开过眼睛。
江凝初有些头疼,你说这沈颜汐不开窍倒还好,省得去祸害其他人,可这一开窍,就遇上这么个人物,那韩子尧是个什么名声,沈颜汐浪迹京城,不可能不知晓,饶是如此,却跟被灌了迷魂汤似的,听不进去一点。
她可不能看着好友掉进火坑,不是说韩子尧不好,实在是不堪入目。
不堪入目的某韩姓人士见气氛不对,率先开口,“沈娘子,我这晨时尚未用膳,这会子腹中空无一物,饿得慌,还是听江娘子的安排吧,”
“韩公子说得对,那我们快些入座吧,”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