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低调的传闻或者说是疟疾,在冬天开始蔓延,但传播得并不快。奇怪的是,在达西尔的周围几乎没有一丝风声,戴安娜那里更是没有。它产生的群体混合速度没那么快,规模没那么大,点燃的速度也不那么快;它疯狂真诚地抓住最微小的事实碎片,并缓慢地吸收收集的虚构素材。但作为道德的守护者,他们通常在履行自己的职责,他们非常坚持。当议会开会时,昆廷·曼克斯先生,如果不算别的方面,至少是议会的准时成员,抵达伦敦。他受邀与瓦辛夫人共进晚餐。晚餐后,她向他询问不在场的康斯坦斯,听说她身体健康,对此表示非常高兴。于是这位魁梧的老船东皱起了眉头,喘着气说道,康斯坦斯沉迷于这些新潮的、烛光闪烁和高亢歌唱的礼拜仪式,对于象征、竖琴、雕像等等都痴迷。听到这些,瓦辛夫人的脸都僵住了。她带着昆廷先生走到一张靠墙的沙发前,说:“这可爱的孩子一定很失望,她竟喜欢上了这种愚蠢的宗教表演!这通常是一种征兆。”
“唔,夫人,我的夫人,在这类事情上,我听任女孩子们自己做主。我不干涉。但要么是那个家伙,要么谁都不要,跟她在一起。她已经把她的芳心锁定在那个家伙身上,如果她不能当新娘,她就要去当修女。年轻人一定是在搞鬼把戏。”
“但这太令人震惊了。他呢?”
“他玩得放肆,时冷时热。我愿意为我侄女准备二十倍于贵族嫁妆的问题,她是个好姑娘,漂亮的姑娘,受过良好的教育,适合在任何客厅当女王。看起来,他似乎用一些自己不受影响的技巧来控制她。他只对政治感兴趣。”
“我想,到目前为止,康斯坦斯还不大可能是他的梦中情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
“一切都指向他行为的一个秘密。”
“一个女人?”
瓦辛夫人摇了摇头,表示她为女性的痛苦回答。
昆廷先生也用同样的方式表示坚决否定。“这家伙冷得像一条鱼。”
“阿谀奉承是万能的。我恐怕确实有一个人。”
“寡妇?妻子?姑娘?”
“已婚,我很遗憾。”
“如果他把这事了结了就好了,”昆廷说,在他看来一个已婚女人的诱惑力只是暂时的,原因有关她的身份。与此同时,他对于珀西·达西尔的看法也发生了改变,他认为一个女人可能会转移他的政治和社交兴趣。他看起来难以置信。
“你听说过沃里克夫人吗?”瓦辛夫人问道。
“沃里克!我听说过。我从来没见过她。昨天,在我在伦敦金融城的经纪人一份购买某公司股份备忘录上看到了她的名字,承诺十分之一的回报率,但可能无法将年回报率变为复数。他告诉我她是一个了不起的女人,难以被说服。”
“金额是多少?”
“好像是几千。”
“她没有钱。”瓦辛夫人纠正了自己的强调,“或者说不应该有钱。”
“她不可能从他那里得到钱。”
“你注意到她的教名了吗?”
“我不记得了,如果我见过的话。我觉得那个女人是个傻瓜。”
“如果我试图减轻这个女人的邪恶影响,你会认为我多管闲事吗?我爱康斯坦斯,很乐意为她效劳。”
“我要我的姑娘结婚,”老昆廷说。“他是我在议会的领袖之一,前途一片光明。好出身,头脑清醒的人——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我的意思是,天生的,除非你诅咒。他很适合我,她也喜欢他。”
“她崇拜他,我敢肯定。”
“她对那家伙死心塌地!”
瓦辛夫人觉得自己得到了昆廷·曼克斯的授权,可以将康斯坦斯·阿斯珀的骑士从女巫的陷阱中解救出来。为此,她先去见了沃里克先生,然后匆匆赶到科斯利的邓斯坦夫人那里。在那里,她将沃里克先生的婚姻状况、沃里克夫人的最新著作以及珀西·达西尔与一个富有的继承人订婚等琐碎的八卦杂烩搅在一起,设法获得了一些事实,例如《年轻国务大臣》可能是以珀西·达西尔为原型。当邓斯坦夫人意识到这种暗示时,她毫不隐瞒地承认了。但她拒绝帮助沃里克夫妇和解。她不愿听取瓦辛夫人的恳求。她也不愿透露原因。——这些爱读书的女人,以为她们能独立思考,以为自己是骄傲的,其实她们身上有许多异教徒的影子,正如道德在戴上应征入伍的绶带,并替她们申请天主眷顾下的招募时所发现的那样。
瓦辛夫人在她身后留下了一串飞镖,以道德感叹的形式;这确实是道德上的意图。尽管她不喜欢沃里克夫人,但她并不想伤害他,她只想阻止她进一步研究这位年轻国务大臣,引导他去寻找那个爱他的年轻女子,同时使一个失去妻的丈夫重新找回自己的妻子。可怜的沃里克先生看起来多么苍白和疲惫啊!将他憔悴的面容描绘给邓斯坦夫人,却完全没有引起同情的反应。这就是你们这些自命不凡的书呆子女人,假装理性的人!你徒劳地寻找她们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