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眼睑却黑中泛紫,朱唇微翘,长发如乌,配着一身天水碧色裙衫,犹如仙女下凡,不似凡人。
公孙药仔细瞧着,美则美矣,病的也确实不轻。“白术!去拿一瓶红色的给她!”公孙药喊道。“好了,拿药付钱,你可以走了。”公孙药用高傲的语气对云瑛说道,毫无礼貌可言。“那个,可是,公孙先生,您还不曾给我看过病啊!”云瑛一脸疑惑。“呵,你这小病我随便看一眼便知道如何了,速去付钱,莫在唠叨。”公孙药语气很不耐烦。小女孩一脸无辜,也不敢辩驳,自己也没得罪过他,说话竟如此不客气,这人果然名不虚传的古怪。“那个,白术,多收她一百两,让她多话!”公孙药大喇喇的吩咐着小童。“什么?公孙先生,我多说了哪句话,我就要多付一百两?”云瑛有些懵,不自觉的又多嘴一问,这天都城的物价这么离谱吗?问一句都不行,简直霸王!。“你这女子,怎么如此不懂规矩,不让你说话,还一个劲的说,惹人生厌,付钱快些滚!”公孙药语气十分不善。云瑛为了求药真的是快憋出来内伤了。“姐姐,您拿了药快些走吧,一共二百两白银。”白术小声对云瑛说,对她偷偷使眼色,劝她快走。“嘿,你个小崽子,到底是谁的人,竟然当着我的面向着外人,平日里教你的规矩都进狗肚子里了啊。”公孙药光说还不解气,拿着还没晒干的草药就去丢白术。对云瑛来说,白术还是个不到十岁的小孩子,对人礼貌,办事妥帖,那么懂事的人类幼崽怎能被人这么粗暴的对待,云瑛忙一个闪身挡在了白术身前,裙衫被撒了一片药草,十分狼狈。公孙药只是想小小惩戒白术,毕竟他时常不在药庐,白术年纪又小,若是同情心太重,唯恐被坏人利用,伤了性命。那药草没什么重量,也不会伤人。
可在云瑛眼里,此时的公孙药如同欺负幼弱的变态一般,她承认,她没控制住自己,直接就和公孙药分辨了起来。
“公孙先生,我自问进门之后,时刻规矩,没有对您说过或做过任何无礼事情,可为何先生却要如此咄咄逼人,刻薄我不说,连小孩子都不放过。”云瑛愤愤不平。
“你本身就让我讨厌,少在我的地盘装腔作势,不买药就快滚出去,不要浪费我的时间和药,还嫌我药贵,多少人求也求不来呢。”公孙药恼火说道。云瑛真想把白术给她的红瓷药瓶丢到他脸上,但是掂了一下分量,这药瓶身都不及一半的速效救心丸,重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打他估计还没那丢过来的那堆药草威力大。云瑛实在压不住火气,公孙药不光恶语伤人,这么点药就要价二百两,这个人怕不是靠着这种坏脾气人设加上饥饿营销发家致富吧,联想到这攀山而建的豪华药庐,都是搜刮这些病人的血汗钱,云瑛气不打一处来,开始反击。
“滚?怎么滚?我不会啊,要不你先滚个我看看啊!”云瑛被顶在气头上,竟然也顾不上害怕了。
石砺靠在在竹帘之后的躺椅上,听着云瑛娇声轻骂着公孙药,女孩的声音娇娇软软的,连骂人都觉得可爱,嘴角竟然不自觉的上扬。他余毒未清,身体还很虚弱,不宜露面。男子身形十分修长,瘦而不弱,微微敞开的衣领之下可以看到流畅的肌肉纹理,人虽然半躺着,依然难掩一身沉稳气势,黑发如乌墨披散在肩头,眉眼狭长不刻意间自有一股子风流,薄唇苍白微微上翘,竟有着一种苍白破碎的美感,实在妖孽。敢骂毒医之人,放眼江湖,这还是头一份。
“这是我家,让我滚?!!你有毛病吧!滚滚滚,白术,钱还给她,把药拿回来,本公子不伺候了,你敢骂我?。”公孙药大骂。
“对啊!我骂的就是你呀,这还需要像我求证?让我再骂一次?”少女讥笑,反骂道。
“我给你留过面子了,可是你不长脑子,登鼻上脸,我回敬你自是应该!你照镜子的时候不觉得自己长得像两头猪吗?因为一头猪已经不能形容出你的蠢!”云瑛声音柔软,但嘲讽气势十足,公孙药原地气的暴跳起来。云瑛又补充道:“你这种人,哦,不对,你这种嘴巴刻薄,内心恶毒的不明生物体做出来的东西我还真不敢要,还给你便是。不过我也诚心劝你一回,这么一点药,二百两白银?你不如直接去抢啊!明明可以靠抢钱发家致富,何必还要给人一豆星子东西,多麻烦!”
石砺觉得,公孙药这次遇到克星了。眼前这个伶牙俐齿的娇俏姑娘就是前夜救他性命之人,当真有趣。
公孙药出谷以来第一次受到如此辱骂,即便是在谷里,师傅师姐也不曾把他说的如此不堪,不禁勾起了他幼年时最不愿意提及的那段经历。人没有了理智,句句话开始扎向云瑛的心窝,病人最怕听到的,他今天全都告诉她。
“那么有骨气?不要我的药?你以为你不吃我的药还能活?真是无知又可笑,马上要死的人了,我给你多活些时日的机会,你竟然也不珍惜,你这种深闺大院里面养出的无知蠢妇我就让你死个明白。”公孙药面露狠色,脱口而出。
“你最近发病越来越频繁对不对?风吹着你了会喘不上气,下雨天你也喘不过气,有时候睡睡觉也喘不过气,就如同溺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