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之后,怕萧遥认为他们不肯给她面子,又连忙解释,说是要看大队各家各户的意见,不能他一个人决定的。
萧遥点点头。
第二日分田到户,萧遥和方思贤由于没有户籍,果然没分到什么。
大队里众人都想着,萧遥算命准,又是个能够驱鬼的大师,都有心交好于她,就纷纷表示,户籍迟早会办好的,不如先把地分了,省得到时候还得再分。
方思贤听到大队众人都提议先给她和萧遥分田地,心里很是感慨,连忙开口谢过大家。
大队长很无奈,只得点明是按照户籍分的。
他也想给萧遥分啊,可是,上头有命,又是有规章制度的,他实在没法子。
这时便有人提议:“那就现将要分给她们的田地先留下来吧。”
大家马上纷纷响应。
现在正是卖面子给萧遥的好时机,大家都不甘落后。
大队长想,这是整个大队所有人提议的,孙镇长到时就算很不满,也怪不到他一个人头上。毕竟一个大队都这么提议,大队长也不能不听的嘛。
于是,原该给萧遥和方思贤的田地,便留了出来,而不是像大队长夫妇原先说的那样,留下的公家地位置不怎么好。
由于田地早就丈量好了,大家也没多争执,所以很快分好了。
赵文秀生怕周扬当真被其他萧姑娘给勾搭了去,因此当天一大早,就亲自做了一些薄饼去找周扬,一边道歉,一边奉上自己亲手做的薄饼。
周扬心中虽然有气,可看到她这样子,也不好意思继续气了,只是叮嘱赵文秀以后再不许这样,便准备出门到各大队去看分田到户了。
赵文秀连忙表示要去帮忙,说自己别的干不了,但是写写算算倒还行。
周扬想到赵文秀读写算能力都不错,便爽快答应了。
此时王观察员也在各村子看分田到户的盛况,顺便观察乡镇基层工作人员是否到场查看。
挑着货郎担,他在某个村子看到了周扬和赵文秀。
原本,他并不知道赵文秀就是周扬的对象的,刚要去打招呼,可是很快发现,周扬和赵文秀关系亲昵,便停下了脚步,拉了身边人问周扬和赵文秀是什么关系。
被拉住的人马上说两人是未婚夫妻关系,还说了赵文秀一箩筐的好话。
王观察员看着面色红润的赵文秀,怎么也不敢相信这就是昨天说病得严重到迷糊了的人。
不说别的,就是普通小病,第二天也不可能脸色红润啊,更不要说,严重到已经迷糊的人了。
王观察员当即有些不高兴起来,他觉得,周扬这是不肯帮忙,才故意找的借口。
只是想到昨天是有人来找周扬的,王观察员又觉得,以周扬的性格,不至于为了拒绝帮他的忙而找人演戏。
当下,便决定有空问问。
至于现在,他正乔装打扮呢,不适合上前相见。
来到本镇最偏僻的村庄时,王观察员看到村民们在吵架,都在为村子里剩余的连绵几个山头的杉木林的归属而吵架。
他挑着货郎担走近,正好听到大队长说,为了让各大队村民们分到的田地一样多,这山林是不能再分给村民,而是成片出租或者卖出去,不管租还是买,以100亩为单位,谁有意向,可以私下到大队长那里咨询价格。
村民们一听,100亩为单位,谁租得起啊,当即又开始说起来。
大队长就大声道:“分得太小不好管理,这有什么好吵的。至于不再分,也是很明显的事,你们信不信,一旦我们把山林分给你们,你们比其他大队多个几十亩上百亩山林,其他大队马上闹起来。”
各村民们听了,虽然不满,但也只是嘟囔几句便回去了。
如今分田到户,以后就等于拥有自己的土地了,可以好好侍弄耕种,因此大家赶紧散了,琢磨着来年该种什么。
王观察员凭本能觉得这剩下的杉木林有问题,于是特地往这个方向细查。
萧遥得了村民们的鼎力支持,本着报答的心理,有人求上门来做法,她都尽量满足。
如此这般过了几日,各村子都分好了田地,家家户户喜气盈盈。
这时忽然发生了一件事,那就是好不容易把腿养好的萧琳琳一个人悄悄跑了,听说她留了一张字条,说要到大城市讨生活,就拿了钱秀英攒下来的十多块钱跑了。
萧遥有些吃惊,她没料到,萧琳琳居然有勇气一个人跑出去。
钱秀英见小女儿拿着自己的钱跑了,心中又气又恨,于是到萧遥家里来指桑骂槐,说都怪萧遥当初不肯帮忙,如果她当初肯帮忙,萧琳琳就不会因为名声被毁经常被人指指点点而受不住跑了。
对钱秀英这种推卸责任的行为,萧遥完全不废话,只是盯着钱秀英看。
钱秀英马上没好气地问:“看什么看?”
萧遥微微一笑:“我看你印堂发黑——”
钱秀英想起从前倒霉的日子,马上闭上了嘴,悻悻然地走了。
如果再倒霉,她如今又撒泼得罪萧遥,萧遥肯定不帮忙的,上次萧遥从萧家撬走四十块钱,谁知道下次会敲走多少钱?
方思贤看得大为解气:“这个办法可真好。”
萧遥笑着点头。
孙镇长得知萧遥大队的村民居然统一提议给萧遥母女俩留下田地,气不打一处来,找机会骂了萧遥那个大队的大队长一通之后,便开始琢磨该怎么办。
现在他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威胁萧遥了,难道就一直撞鬼?
他一点也不想继续撞鬼!
他婆娘也扛不住了,本身怕,又要担心儿子,每一日都过得极其难受,得知没了威胁萧遥的条件,顿时双眼血红:“我受不了了,大不了和她同归于尽!”
孙镇长听了,倒是心中一动,看了自己婆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