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来的,知道饭点打来,一定是有急事,便点了接听。
“上官先生,我刚得到最新消息,张厅长被双规了!”
上官惟的心情不复原先的愉快,吃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什么?”
“张厅长被双规了。”新助理又重复了一遍,“还有朱局长。”
上官惟脑子嗡嗡作响,“怎么可能?事先一点消息都没有!”一般这种级别的人落马,他们这些人都能提前听到些动静的。
这会儿,真的一点消息都没听到!
“千真万确。听说有人拿着证据举报……”新助理道。
上官惟的心不住地往下沉,一股寒意从心底窜起,很快传遍四肢百骸。
朱局长落马了,张厅长也被双规了。
这件事怎么看都不寻常!
薛明明见他脸色难看,连手机都握不稳,担心得不行,连忙问,“上官,你怎么了?”
“没什么……”上官惟下意识摇头,脑子还是一片混乱。
他知道,自己要尽快冷静,想想怎么善后。
正在这时,包厢门忽然被推开,陶贺领着何志成和小路走了进来,他们身后,还跟着另一拨人。
薛明明吃惊极了,“你们怎么来了?”
陶贺没说话,侧头看向身后跟来的那一拨人,“你们来这里是什么原因?我这里是他指使人袭击并试图绑架谋杀公安人员,不过未遂,可能判不重。”
另一拨人笑了笑说道,“我们初步怀疑上官先生有洗|钱和贿赂官员的行为,来请上官先生回去接受调查。”一边说一边掏出自己的证件。
陶贺笑了,“你们的严重点,你们先带走吧。”
上官惟沉下脸,霸总的气势汹涌而至,“你们干什么?你们无权带走我。”
“抱歉,我们证据齐全。有权!”另一拨人的领队说完,把证件收起来,拿出手铐去铐上官惟。
上官惟想挣扎,可是在旁的陶贺和何志成都上前帮忙按住他,他很快被铐上了。
薛明明终于反应过来,吃惊地扑了过来,“你要干什么?上官他不会做这种事的!”
小路叹了口气,上前扶住她,“薛明明,你也是公安系统人员,你该知道,无凭无据,我们是不会上门抓人的。既然两路人都来了,显然就不是假的。”
“可是上官不会做这样的事!”薛明明说着看向陶贺,“他不会绑架萧遥的,他不是这样的人。”
陶贺冷冷地看向他,“他真的没有使人绑架萧遥吗?”
薛明明被陶贺的目光看着,打了个寒噤,忽然想起自己的那些怀疑,以及上官惟的转移话题,脸色越来越白。
何志成难以置信地看向她,“明明,你是知道的?你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
小路也一脸震惊。
薛明明的脸蛋白得像雪,她疯狂地摇头。“不,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我没有……”
“亏我以为你迟早会成为一个优秀的警察!”何志成失望地看向她,“薛明明,你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被手铐铐住的上官惟开口了,“她什么也不知道,你们为难她做什么?”
那边铐住上官惟的人对陶贺略一点头,“我们把人带回去了。”
薛明明顾不得众人对自己的失望了,连忙追上去,“不要——”
小路拉住她,“行了,你只是谈恋爱,不是割了脑子,想想你这么做对不对!”
薛明明看向他,“上官不会洗|钱的,他一定是被冤枉的,又或者是有人陷害他……”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你看见过他做生意吗?”小路看了她一眼,见她脸色刷白,再想到毕竟是同事一场,她又怀着孕,就道,“好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萧遥知道上官惟也落网了,就集中注意力开始办案。
不成想傍晚即将下班时分,下午突然没请假又没来上班的薛明明来了。
她白着脸,哀怨的目光直直地落在萧遥的脸上,“是不是你做了什么?”
“什么意思?”萧遥不解。
薛明明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萧遥,“是不是你做了什么,又或者陶贺做了什么,故意陷害上官惟?”
萧遥的脸沉下来,“你说我能做什么?陶贺又能做什么?”说到这里,她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薛明明,“你与其来质问我,不如想想上官惟做了什么!”
薛明明摇摇头,“我听到大家私底下的讨论了,大家都说陶贺是京城陶家的人,这次朱局长、张厅长落马都是因为他冲冠一怒为红颜,那个红颜就是你。上官他得罪过你,所以你让陶贺把上官也抓了,是不是?”
萧遥摇头,“我不知道。不过我倒是想问你,朱局长、张厅长和上官惟的案子正在查,暂时还没有结果,既有可能是真的,也有可能是假的,你作为公职人员,为什么一口咬定是别人操控?”
薛明明脸色刷白,摇摇晃晃地走了。
萧遥叫道,“站住——”
薛明明站定了,慢慢地回头,“你还要怎样对付我?”
萧遥皱起眉头,心中对薛明明失望到了极点,心中那些话,突然就不想问了。
薛明明认为所有的事都是别人的错,这种想法太危险了,即使以后继续做犯罪心理侧写,估计不但也不会优秀到哪里去,还有可能出岔子。
萧遥叹了口气,直视薛明明的目光,“我希望你永远不要忘记,你穿上一身警服那个时候,心里是怎么想的。”
薛明明看向萧遥,“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萧遥挺直腰腹,沉声道,“对得起自己!对得起人民!对得起国家!若我犯错了,看到身上的警服时,可以悬崖勒马!因为悔改,多久都不会晚!”
如果原主不是有精神病,萧遥相信,她一定会可以悬崖勒马,变得更好的。
薛明明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