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继续逼近荥阳。
在距离荥阳一百五十里时,与林楠率领的大军遇上了。
两军一直互通消息,早就知道能在此遇上,因此见了面,倒没因遇上而激动。
但在别的方面,林楠还是很激动的。
她激动地拉着萧遥的手,努力压低声音,说道:“将军,你给的那个配方可太厉害了,我带人试过,不仅能炸,还比郑二娘子的稳定一些!将军,你是怎么想到的?”
萧遥这么利害,她忍不住又怀疑她是自己的老乡了。
萧遥侧着头想了想说道:“看到你给的配方,我觉得有些熟悉,脑海里闪过一些记忆,于是便写下来了。”顿了顿又道,“稳定性更好,是因为那容器罢?”
林楠不住地点头:“没错,是因为容器。装火药的容器可是在太好了!”又滔滔不绝地赞了许久,接着话锋一转,转到郑二娘子那里,她便柳眉倒竖,说道,
“那郑二,可气死我了,居然发文斥责于你,她有什么资格啊?明明什么都懂,人也聪明,更肯吃苦,可就是脑子不清楚,只一味帮世家说话,说世家的金钱地位乃祖上拼搏而来,我们没资格动,更没资格拿世家的财帛。这也就罢了,她还要怪穷人穷是因为脑子不够聪明,人也不够上进。最不要脸的是,居然骂你。你说,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虽然郑二娘子给她的是假配方,但她是有心理准备的,所以并不是十分愤怒,可对郑二娘子那些话,她是真的很生气,再加上一路北上,听到天下士人捧郑二踩萧遥,就连郑二也发文斥责萧遥,她心里头还未消的怒火一下子便燃烧起来了。
萧遥皱起眉头:“她居然说世家的财物不可侵犯,还骂穷人不绞尽脑汁上进?她难道不知道,不管是什么家族,一旦越过公道价格购买老百姓的劳动力和时间,便是剥削么?而剥削的财产,天下人人可取之!”
“哎呀,我当时怎么没想到这样反驳她!”林楠脸上露出恍然大悟之色,很快又继续骂郑二娘子:
“那样一个聪明剔透的人,却是这样的思想,太叫人生气了,我做梦都想不到她会这样。我们两个虽然不说多伟大,可我们的奋斗是有目标的啊,我们希望让天下的人都吃上饭。我一想郑二便矛盾,既气得想杀了她,但又舍不得要她的性命。”
萧遥见她一直说个不停,都是提郑二娘子的,道:“你这是舍不得杀她,可是对她又气不过。”
林楠点头:“没错。我还想将她收为己用,但是太难啦。一个人的思想和观,是最难改变的。”说到最后,叹息一声。
萧遥略一思忖,很快笑了起来:“这倒不是什么难题。即将到荥阳了,在荥阳城外,大军暂且不攻城,我要求世家将郑二娘子送过来。”
林楠吃惊:“世家愿意么?”
萧遥微微一笑:“世家的人都是七巧玲珑心,他们肯定早已知道□□。若送出郑二娘子便能止戈和保存家族,你说他们送不送?”
林楠一怔,随后笑了起来:“肯定送!有了□□,郑二娘子便不算十分重要了。以她一个女郎阻止战争,对世家而言,绝对是十分划算的买卖。”
至于这么做会丢了世家大族的脸面,那根本不是事,随便找个借口将郑二娘子送过来便是。
再不济,表面怒气冲冲骂萧遥,暗地里将郑二娘子送过来,便无损面子了。
萧遥点了点头,命人将各都尉都叫来,继续演练攻打荥阳的计划以及应对苏守之发难的手段和策略。
远在安阳一带的萧家人,自从知道萧将军有可能君临天下,认定萧遥会受宠,身份地位不同往日,因此便日复一日去大营处找萧遥。
虽然每次都没能进去,还被嘲讽一顿,他们还是始终坚持找萧遥。
可很不巧,这日萧家人在城中的小客栈用饭,遇见先前给他们写赋的书生,叫那书生知道了他们来安阳的目的,瞬间便身败名裂了——那书生着实不是个东西,将他们当初的所作所为和说的话,全都说了出来。
叫萧家人羞愤欲死的是,他们被无数人行注目礼,便是离开客栈,也不时能听到说书先生说的讥讽和矮化他们的话。
镇子上知道萧家人作为的,有一个算一个,对萧家人唾骂不止。
萧大老爷夫妇等虽然被骂得一肚子怒火,但始终忍着,可是辱骂讥讽如影随形,着实挑战人的忍功,在萧家人忍无可忍几乎要跟镇子上的人对骂和不再接触萧遥时,他们知道一个十分震撼的消息。
灭掉建安皇朝,手握五十万大军、最有可能君临天下的萧将军,其实是女郎,她的真实身份是博陵崔氏的嫡长女!
只是很可惜,这位萧将军因为道德上有些问题,性格又差,不曾被博陵崔氏承认,最终被赶出崔家!
乔装了的萧家人听着客栈中来往的客商和小老百姓谈及此事,俱是又惊又喜,但更多的是难以置信。
萧遥,从前住在他们家只有一张脸的小娘子,居然是赫赫有名的萧将军!
萧二老爷率先反应过来,他看向萧大老爷:“大兄,阿遥是萧将军,她居然是萧将军!她有如此战功,又有五十万大军,将来苏守之平定了天下,她绝对是皇后!”
萧二夫人也激动得脸色潮红,看向萧大老爷夫妇:“大兄大嫂,你们曾给阿遥算过命,算卦的说阿遥贵不可言,如今看来,那道长不曾撒谎啊!阿遥一日是我们萧家的女郎,便一辈子都是,不管她认不认我们,我们定要认她。”
萧大老爷夫妇激动得脑袋发晕,听着二老爷夫妇的话,只知道点头。
不管他们多厌恶萧遥,被萧遥气得有多厉害,他们想到萧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