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见了宝儿那般激动,不由得有些担心
奏越见状,低声问:“必要时候我们帮她。”
萧遥点点头,又低声说道:“我师父既然谋定而后动,应该有法子的,我们不必焦急。不过,怕
是要扯皮一段时间了。“
奏越笑道:“你若嫌扯皮无趣,我们便在这四周走一走,也好欣堂景色。“
萧遥摇了摇头:“师父在忙,我作为徒弟的可不能到处玩耍。“
她虽然是这么说的,但又待了一阵,见始终是来回扯皮,都没出一个妥善的处理法子,又知道事
关宝儿,自己不好插手,只得叮嘱张贤好生看着,又留了两个能打的丫要,这才和奏越到附近赏景。
楼家作为江南一带的巨擘,坐落的位置非常好,发迹之后尽力修辑,又不许农民靠近,故四周的
景色非常美。
萧遥和奏越权当踏青,欣赏着江南时节的美丽春景,心情相当的愉悦。
只是看着四周美丽的春花,想着不知哪一丛下头便埋着无辜少女的尸体,心情又低落下来。
今日来得仓促,没法找到楼家让楼四那些小妾殉葬的人证物证,若找到了,倒能多给楼家一个罪
名。
正当萧遥暗自惋惜时,身旁的秦越忽然一顿,随后快速在萧遥耳边道:“那头有人,你放轻脚
步,我们一块儿过去。“
萧遥点了点头,放轻脚步,和秦越一起往秦越指点的方向行去,行出没几步,忽然被秦越扯住
了。
她不解,抬头看向秦越。
秦越的俊脸上露出淡淡的尴尬之色,低声道:“有人在戏水,听水声,兴许是女子,我们便别过
去了…咦—”他俊脸上露出诧异和担忧之色,又道
“似乎溺水了,你过去瞧一瞧,若有危险叫我。只是,那声音有些奇怪,你要小心。若是误会
我能马上救你。若当真有人溺水,我们好歹能救一救。
萧遥点了点头,将自己调制的软筋散拿在手上,缓步走向秦越指点的方向
她刚走近一个小水潭,便见湖中一少女背对着自己在戏水,她只看了一眼,便看得出水中的少女
怕是不着寸缕的。
水中少女似乎听到了人声,回头瞥了一眼,瞬间惊叫着藏进水里:“啊……你这登徒子一”
萧遥愕然,随后心里涌上浓浓的厌恶
方才少女回头瞥一眼的功夫,她便已经看清,戏水的少女正是楼家的楼慕颜,春寒料峭的,楼慕
颜却进水潭里戏水,分明别有用心。
果然,下一刻一个丫鬟快速冲了出来,一边跑一边叫:“好你个安国公,居然偷看—”
萧遥听到这里,知道楼慕颜是想拿这件事挽救楼家,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道:“你看清楚
我是哪个。“
丫髮粉衣是跑出来时看到萧遥,便惊住了,忘了喊接下来的话。
楼慕颜则是听到萧遥的声音才回过头来的,待看清来的是萧遥,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
萧遥瞥了楼慕颜一眼:“春寒料峭的,居然也下水,对自己够狠的。”若有机会,楼慕颜绝对能
成长成一个狠茬子。
楼慕颜本就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再听到这话,羞愤欲死,脸上如同被烈火炙烤一般。
只是她到底不是普通人,很快让自己冷静下来,一般抖着身体一边走近岸边:“怎么,安国公夫
人连别人何时进水里泡着也要管?再说,我是摔了一跤,才进水里洗一洗的。
萧遥见她一边说一边走过来,很快离了水里,遗憾、失望和羞愤的双眼东张西望,想来是找秦
越,便明知故问:“你在找什么?“
楼慕颜忙收回目光,一脸若无其事地看向萧遥:“我能找什么?“
萧遥见她目光瞧着自己,忽然心中一动,想起帮秦越拿账本一事,便柔声问道:“不,你是在找
账本么。账本不在这里,在你们楼家里头。你回去,拿不能见光的账本出来,到这里来,交给我。
嘘,不许告诉别人。“
楼慕颜怔怔地看着萧遥的眼睛,如同被催眠一般点了点头:“好。“
楼慕颜的粉衣快步走了过来,狐疑地看了萧遥一眼,问楼慕颜:“姑娘,她跟你说什么?”
楼慕颜抖着身体将石头上的貂皮大衣披上身,嘴上说道:“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快来帮我穿好
这貂皮,冷死了。”
萧遥回去找奏越,三言两语说了这里的事,最后道:“我们在这里等一等。若楼慕颜能拿来有价
值的,今日便将楼家的事了结了,若没有,我们再去找。”
奏越点了点头:“听你的。”又提起楼慕颜,“当真是个狠的。”
萧遥点头:“的确。虽然她很多行事作风都叫我厌恶,但这份狠劲却是这世上其他女子少见
的。”顿了顿又道,我猜她设计你,是想以此要挟你,让你帮忙保住楼老大和楼家。”
脑子清醒又够狠,这楼慕颜与普通女子很不一样。
等了半个时辰,萧遥等来了楼慕颜。
她知道楼家没什么好人,可是看到手上的几本账册,她还是低估了楼家。
第一本册子,是多年前贩卖私盐的账册。
第二份不是册子,是书信,好几封,内容是楼家老太爷砸钱买通人构陷张姓尚书的政敌,又伙同
张尚书之子,也就是后来楼家的靠山张侍郎在水灾过后联手抬高米粮价格,让张侍郎大赚一笔,做完
这两件事,楼家写信给张尚书邀功,成功被张尚书纳入保护范围。
第三本又是一份册子,上头写了每年对哪些大人孝敬了哪些东西,甚至涉及卖官爵。
萧遥看得叹为观止,将之交给奏越:“这些,应该能够让楼家灰飞烟灭罢?”
秦越在萧遥翻看时便凑过来看,和萧遥差不多是同时看完了,他的脸色黑沉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