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书画,何必翻脸不认人?”
腊梅和冬雪见宋惜容直接往里闯,都黑了脸,连忙上前拦住宋惜容:“惜容姑娘这是要做什么?妈妈说过,今儿个,谁也不能扰了我们姑娘。若惜容姑娘当真有话说,不妨去跟妈妈说一说?”
萧遥趁这两人拦人的功夫,马上将挑出来的药材收起来,收进自己的衣袖里。
宋惜容被拦下,心中很不满,便冲不远处的萧遥叫道:“妹妹,你当真要翻脸不认人么?”
萧遥收集到自己需要的药材,心中焦虑去了大半,闻言就道:“腊梅冬雪,你让惜容姐姐过来罢。”
腊梅冬雪听了,只得让开,但是目光一直紧紧地盯着摇曳生姿的宋惜容。
宋惜容一边走近萧遥一边打量萧遥,待看到萧遥身上的华裳以及头上的首饰,眸中闪过嫉妒:“妈妈对妹妹真好,身上的缎子、头上的首饰,都是难得一见的。”
萧遥也打量宋惜容,见她长相艳丽柔媚入骨,不由得暗叹一声好看,嘴上则道:“姐姐急什么,到你出阁那日,必少不了你的。”
宋惜容听了这话,心里头对萧遥的不满再次汹涌而出。
她比萧遥大上一个月,本来是先梳拢上楼的,可因为小日子来了,便拖下来,再接着,徐妈妈说有贵人看上萧遥,先为萧遥造势和让萧遥出阁,让她在萧遥之后。
年长而屈居于后,她便不满了,等知道,看上萧遥的贵人是先前跟自己眉来眼去的孙世子,宋惜容便恨得几乎要吐血。
先前,她坐在屋中,听到丫鬟出去打听到的消息,得知孙世子捧了大把银子银票过来,打算竞下萧遥初|夜,还打算为萧遥赎身,她便再也忍不住了。
孙世子是她先看上的,是先和她有情的,是她想到的离开这腌臜地的唯一方法,她绝不能让萧遥将孙世子抢走!
想到这里,宋惜容收起脸上的不满,在萧遥身边坐下,叹息一声说道:“妹妹何必笑话姐姐?姐姐在这楼里虽然也算有几分姿色,但和妹妹比差远了,妈妈又怎舍得在姐姐身上下功夫?”
她一边说一边伸手端起桌上的茶壶,道,“不说了,妹妹今晚怕是就要离开这腌臜去处了,我以茶代酒,敬妹妹一杯,祝妹妹前程似锦。”
倒茶间,她指尖轻抖,将指甲里的粉末抖进萧遥那杯茶里,然后含笑将茶杯递给萧遥,又给自己倒一杯。
萧遥自打知道宋惜容跟原主不大对付,便留意上了宋惜容的动作,故宋惜容将指甲里的粉末抖进杯里,她看得一清二楚。
在发现宋惜容捣鬼,萧遥第一时间不是拆穿,而是打量宋惜容的表情,当看到宋惜容脸上无杀气,只有淡淡的愧疚和志在必得,她便猜测,宋惜容这药,应该不会致命,而是让她今晚不能上楼的。
不过,这只是她的猜测。
宋惜容见萧遥看着茶杯不说话,不免有些心虚,但马上装出被误解的嗔怒表情看向萧遥:“妹妹看着茶杯不说话也不肯喝茶,难不成以为姐姐给妹妹下药了?”
萧遥叹息一声,将茶杯端了起来,眸子看向宋惜容:“若姐姐敢下药,我反要高兴的。若是毒药,让我喝了便断肠的,那更好了。”她一边说一边打量宋惜容的神色,见她惊疑不定,便又道,
“姐姐当知道,比起孙世子,我更喜欢能书善画的宋公子。可惜宋公子出身贫寒,不会叫妈妈看上,我与他,也只能有缘无分。”
宋惜容原本觉得,下药让萧遥失了孙世子这姻缘和去处有些过分,只是她自己也想离了这楼里,本着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想法以及争一口气,便狠了心要给萧遥下药,想着若自己进了侯府,将来看顾萧遥一二,便算对得住萧遥了。
此时听到萧遥这话,她知道萧遥当真更愿意跟宋公子在一起,便再无心理负担,觉得自己给萧遥下药,反倒是帮了萧遥一把呢,当下道:
“咱们这楼里的姑娘,哪个不是身不由己呢?可是也是没法子,只能各人顾各人的了,只盼哪个有了好去处,能帮楼里的姐妹一把。那宋公子,据闻有些才华,他日说不得进士及第,妹妹若与他在一起,想来是一遭美事。来,我们喝一杯,祝我们都前程似锦。”
萧遥见宋惜容面上含笑,眸子里连淡淡的愧疚都没了,便知道,宋惜容给自己下的药,应该不会伤及性命,只是让她今天不能上楼拍卖的,当下伸手跟宋惜容碰杯,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
宋惜容见萧遥喝下那杯茶,暗暗松了口气,抬眸看向萧遥,认真说道:“妹妹,若姐姐有造化能离了这楼里,定会想法子帮妹妹一把。”
萧遥向她道谢:“那妹妹就先谢过姐姐了。”
宋惜容放下酒杯站起身,走到萧遥身边,伸手轻轻扶了扶萧遥发髻上的步摇,嘴上说道:“时间不早了,说不得妈妈要来叫妹妹了,姐姐便不打扰妹妹了。”
萧遥点点头,站起身送宋惜容出去:“姐姐慢走。”
宋惜容是个聪明的,刚才借着帮她扶步摇的功夫,悄悄地将她刚才喝过茶那只茶杯换走了,这么一来,就算事发,旁人也查不到宋惜容身上,便是怀疑宋惜容,也找不着证据,再加上届时她倒下,宋惜容顶上她的位置上楼,徐妈妈为了楼里,应该也不愿意深究。
至于今晚过后,今晚过后,宋惜容若得了孙世子的喜欢,徐妈妈巴结宋惜容还来不及,怎么会去找她的晦气?
宋惜容离开之后,腊梅冬雪关上门,齐齐走到萧遥身边,对萧遥道:“姑娘的想法着实危险,什么叫断了肠也不怕?若叫妈妈听到,怕不会轻饶姑娘。”
萧遥重新坐下,道:“宋惜容来势汹汹,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