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侍卫们来到之后,这李铩翊早就跑得远远的了,只有章冬鼻青脸肿地躺在地上,很快就被人搬回家了。
李铩翊一路狂奔跑回驿站,恰好苏栀月盯着上空,一下子就发现了,赶紧叫上顾明渊出去。
他刚刚到地,得意道:“你知道我给你们带回来什么消息吗?”
“哎呀知道,你快说章......”
顾明渊赶紧拉住了苏栀月,道:“不知道呢,你快说说。”
“你扯我做什么呢,我急着问呀。”
顾明渊才不会让她这么靠近这个毛头小子,赶紧用自己的臂弯将她困住。
李铩翊看着他们两个拉拉扯扯,有点疑惑,但也还是忍不住说了,“我打探到水穿石都打探不到的事情,我问过章府的人了,其实那甜儿没有犯事,就是不小心进了祠堂。”
“祠堂?”苏栀月从顾明渊的臂弯钻出来,“就因为近了祠堂,所以就要杀人?”
李铩翊一开始也觉得不可思议,“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在里面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所以被灭口了,而且祠堂这个地方,的的确确是管得严格,平时都不让人进出,而且每一天都有人修缮,这实在是奇怪得紧。”
“竟然有这样得事。”
“要不是我去查,你们都发现不了这个事情,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厉害。”
他一脸骄傲,苏栀月之前准备好的台词终于可以用上了。
“是啊,你真厉害,这水穿石都没有查出来的事情,竟然你一出手就搞定了,我看水穿石就是徒有虚名,你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暗捕。”
“那是!”
李铩翊正得意,顾明渊却不屑,“连证据什么的都没有拿回来,还好意思说天下第一暗捕。”
“我不行,难道你行吗?”
顾明渊眼里冒火,和他针尖对麦芒,苏栀月赶紧打住,“好了李铩翊,你都累坏了,赶紧回去睡一觉吧,我们已经让厨房给你准备了不少好吃的了。”
“真的吗?算你们有点良心。”
李铩翊转身就走,可他却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肚子一饿便放弃回想了,反正他没伤没损失。
苏栀月他们认为,这所谓的祠堂的确有些奇怪,找机会的确应该去看看到底怎么一回事。
几日后,他们前往许家老宅参加宴席。
苏栀月并没有穿华贵美丽的女子装束,而是穿了官服前往,毕竟对她来说,穿着妇人装束去与妇人闲聊,还不如穿着官服板着一张脸来得舒心。
宴席的前半段基本上都是顾明渊和其他人往来交谈,后半段却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那就是许如斓。
她一身碧色衣裙,与头上的翡翠装饰相照应,显得清丽逼人。
“诸位大人安好.....渊哥哥.....安好。”
她悄悄地看了一眼顾明渊,没想到他压根就没看到她,反而是和顾明渊聊哪个点心好吃的事情,可把她尴尬坏了。
不过她身边有不少人恭维,也不缺顾明渊这个。
其中一位大人道:“许小姐和魏王世子订下婚约,那可真是天作之合啊,将来可也是个世子妃啊。”
许如斓愣了一下,她对她的未婚夫婿其实并不满意,因为他文不成武不就,除了他爹的身份之外,根本没什么可以拿出来。
这样的人,怎么配和她在一起。
“谢谢。”
她随便应和了一句,再站在原地深深地看着在闲聊的夫妇二人,心中顿时嫉妒万分,咬着牙便回去准备。
丫鬟看到她来,心中还是有些不安,“小姐,真的要这样做吗?为了一个不会喜欢你的人,不值得啊。”
“值不值得你说了不算,这是我最后的机会,如果没有成功,那我这辈子算是毁了......”
许如斓神情坚定,丫鬟还是循例再劝说两句:
“但是小姐,此时无论成与不成,你的名声还是会毁了的啊,您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老爷夫人想想啊。”
“为他们想什么,就为了能攀上魏王,他们竟然将我许给那个草包,难道我就是一个物件吗?他们不说我也知道,我就是一个为他们、为哥哥铺路的棋子,如今我穷途末路,只能弃车保帅。”
许如斓带上东西,就往客房走去。
丫鬟觉得自己该劝的都已经说完了,剩下的事情也并不是她能左右,只好按照原定计划前去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