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夏时霖并不清楚曾经,但当时要是没有他拉着陈逝,他说不定真的会钻牛角尖走进绝路。
“走吧。”
陈逝目送着两个人双双离去,啧了一声,心里莫名不痛快。
要说这是占有欲也不对劲,因为他们也没在一起。
那天坦白了过去之后,他就走了。
还是冒着大雨回去的。
现在回头看,当时也许是个表白的好时机,但他莫名其妙地就是不想那么做。
应该说不想让林绘觉得自己是他寻求慰藉的休憩处。
何况就这么轻易表白未免也太不尊重人家姑娘了。
他所构思的倾诉心意的场景一定要很恢宏很荡气回肠,最好是多年之后回想起来两个人都能羞红了脸的感动画面。
反正绝不是自己红肿着眼眶,沙哑着声音的告白,太挫了。
没有表白,但对林绘的感情是与日俱增的。
增到有她在工作室里,他都没法好好工作的地步。
被迫无奈,他只能给林绘单独开了个房间,把次卧改成她的独立办公室。
嗯,死线能抵挡住爱意。
这在陈逝看来相当于自己被迫提出分居,导致于这两天上社媒宣传单行本预售都怨气颇重。
林绘倒是没多大反应,在陈逝提出分开工作的时候只是定定地看着他耳根变红之后就爽快答应了。
现在还能爽快地直接下班跟别人走,他原本还打算请她出去吃个饭逛个夜市什么的。
陈逝叹了口气,感觉干什么都提不起劲儿,他垂头,瞄到了夏时霖方才留下来的年会请柬,红底烫金的样式,不知道还以为是结婚请柬。
他注视着薄薄的纸张,心念一动,打开电脑开始浏览一些网站。
……
“……他很努力,知道是我在资助他,就更勤奋了,没日没夜地画画。我平时也有在教他编剧技巧,”林绘在拼命安利,递出一份档案袋,“这是他最近自己独立编剧的漫画,您如果有空的话可以看一下。”
连敬语都用上了。夏时霖想,看来她是真的很重视那个助手啊。
“好,我会回去看的,如果过了连载会议,我到时候直接去联系他。”
林绘大喜过望,“好,拜托您了!”
得到了承诺,林绘心里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眼见着夏时霖眉毛皱起,很纠结的模样,非常有眼力见,道:“夏编是有什么心事吗?”
有人开话头,夏时霖一边走出电梯门一边开始他的表演,他神秘兮兮道:“你这段时间不觉得陈逝有点奇怪吗?”
林绘心下登时一紧,虽然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哪里奇怪了?”
“我今天来看他,整个人就很阳光灿烂,”夏时霖开始分析,“然后我低头一会就能听到他嘿嘿嘿的傻笑,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啊,这样啊。”林绘扯扯嘴角,心想这可能是在对我笑。
“这还不算什么,就前几天,我和陈逝打电话的时候,”夏时霖声调里满是疑惑,“他就乐呵呵地说过两天就能交稿,我问他什么事那么开心,他说……”
林绘一直全神贯注地竖着耳朵听着,方便给陈逝找补,夏时霖突然停了声音,把她的心悬得万丈高。
她咽了口口水,声线有点颤抖:“他说什么了?”
“也没什么,就说他周末要带狗子出去玩。”
林绘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面色明显放松下来,舒展到一半又赶紧恢复正常状态,道:“这么看来他还挺喜欢金毛的哈!”
夏时霖摇摇头,意味深长道:“我觉得他不只喜欢金毛啊!”
林绘这一颗心被他搞得七上八下,跟坐过山车似的,她破罐子破摔道:“您老有什么想问的就直说吧,别……”
“你是不是和陈逝在一起了?”
林绘看着笑得狡诈的夏时霖,剩下的那一句“别总打些哑谜”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没料到夏时霖这么直球。
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林绘慢慢道:“那也还没有啦……”
“没有?”
夏时霖不可置信地反问,看到林绘点头,嘴巴圈成O状,瞧陈逝那不值钱的样,他还以为两个人早就密约偷期了。
“真的没有啊,”林绘说开了就很坦白,“前段时间他来我家找我说了些事,我还以为他接下来会对我说点什么,但他拿着我家伞就走了。”
夏时霖满头黑线的样子看得林绘乐不可支,她说:“那天还是个雷雨天,全市红色警报的那种,我原本是做好让他留宿的准备了。”
夏时霖:陈逝你个不争气的猪崽子!
两个人站在单元楼下,看不到顶楼的陈逝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并把怀疑的目光投向病恹恹的狗子,可能是它把感冒传给自己了。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