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保镖立马顺着她们逃跑的方向去追。
伊安安简直要哭了,她就是碰巧在这碰见了温时微,看见有人要带走温时微时感觉到不对劲,于是就发了个消息给程臻,想着她能给出个办法,谁知道她们现在莫名就开始逃亡了啊!
她们都是第一次来这破地方,根本不熟悉路,没头没脑地跟只苍蝇一样钻来钻去,谁知道居然跑到了死路!
前面是一面没有出口的墙壁,后面是两三个表情凶悍的保镖,伊安安觉得自己快要哭出来了。
“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程臻不动声色地挡在他们面前,小声说:“以我的战斗力,只能勉强拖延一下他们三,你们趁这个机会跑掉,找人来救我!”
温时微捏紧她的手:“不可能,要走一起走。”
“现在是讲义气的时候吗!听我的,你们不会打架,留在这里只会拖累我!”
程臻简直要暴走了,却看见走廊那头跌跌撞撞地走来一个男生,他捂着脑袋,鲜血顺着指缝在衣领晕开一团红色。
程臻震惊地望她:“这是你干的啊?!”
没想到温时微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手劲还挺大。
温时微尴尬地抿了下唇,模棱两可地说:“是他先对我不客气的。”
“两个姐姐们啊,我求求你们,能不能不要在这闲聊了,赶快想个办法好吗!”
程臻的目光陡然变得认真起来,“如今之计……跑啊!”
她一个闪身,推开隔壁包厢的门,抓着两人的手把她们往里一推,迅速合上了门。
还没松口气,她一回头,顿时愣住。
这间包厢原来是有客人的,稀里哗啦的洗牌声模模糊糊地传来,在安静的包厢里尤为响亮。
背后的赵城依然在骂骂咧咧个不停:
“你给我开门,你个臭婊子,你别以为你躲在里面我就没办法了是吧!”
“你等着,你们,给我撞开门!”
听见声音,牌桌上的人纷纷转头看向她,隔着朦胧的灯光,程臻定睛一看,辨认出个熟悉的身影来。
她悬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
门后赵城一行人正在撞门,程臻心一横,径直往旁边挪了半步。
黑衣保镖始料不及,大门被撞开后踉跄地扑到了地上。
赵城骂了句娘,目光一转,落在了门边的程臻身上,阴狠毒辣的眼神像毒蛇吐着蛇信子黏了上来。
程臻快步绕开他,径直往牌桌的方向跑去,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里,他拉上了坐在主位的人的衣袖。
“大哥!”程臻情深意切地喊了一句,惊得徐宴周捏着牌的手抖了两下。
“你可要为我做主啊!”程臻往赵城的方向一指,眨巴眨巴了两下湿润的眼睛,“他找我们茬,我都说了我要找我大哥让你好看,谁知道!”
“谁知道他居然说,”程臻拿眼睛偷瞄了下徐宴周,一副气愤的口气,“你算个屁啊!”
赵城及一行保镖:“……”
徐宴周饶有兴味地看她两秒,她眼圈红红的,长而密的睫毛泛着湿意,看起来像是真的受了多大的委屈。
“哦?”徐宴周笑了,“你不是说看见我就烦吗?”
程臻:“……”
小心眼的家伙!
程臻最大的优点就是能伸能缩,她立马改口:“失言失言。”
徐宴周眯了下眸子,把牌摔在桌上,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看向赵城。
他要笑不笑地徐徐开口:“你真是这样说的?”
赵城现在那个一个比窦娥还怨啊,气得撸起袖子就要揍上来,“你个贱人,你再搬弄是非试试……!”
话没说完,被徐宴周按着脑袋按在牌桌上,他额头的伤没有包扎,猩红的血染上了徐宴周的指尖。
徐宴周掐着他的脖子,用力到手背青筋暴起,漫不经心地笑道:“你这张嘴净往往外说脏话,我给你割了好不好。”
不仅是赵城心中一骇,连其他人听了也忍不住一抖。
赵城突然感觉到无法呼吸,拼尽全力扭头,瞳孔震惊得一圈圈扩大,嘴巴张张合合往外吐字:“不要不要,我求求你……我……错……了”
“咔嚓——”清脆的声响在空寂的包厢格外响亮。
所有人都惊疑不定地盯着徐宴周。
“哎呀呀,怎么了这是,我就出去买瓶冰可乐,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所有人循着声源看去,盛桉举着瓶可乐,一脸懵逼地四处张望。
手上的劲霍然一松,赵城立即像搁浅的鱼一样,张着嘴大口大口呼吸,身体因为恐惧而剧烈颤抖。
他歪着头,看清门口的人时,像是看见希望般猛地挣扎起身,连滚带爬跑过去,最后一步直接腿软摔在摔在了盛桉脚边。
“盛桉,盛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