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竖起一根手指:“六个零。”
周自北最不缺的就是钱:“我给你双倍，你让我多吃点肉食就行。”
卫由属于不胖体质，她方才否决只是担心周自北放纵后吃太多有损健康，既然他心里有数，自己还有钱拿，卫由没有不答应的道理:“请便。”
周自北在美食页面上停留了两分钟，口水直流，最后，他点了一整只鸡和一斤牛肉。
卫由则选择在厨房煮一锅水果粥，再下一碗清汤面。
周自北的外卖到时，卫由的饭也做好了。
两人还没开吃，一道刺耳的铃声打破宁静。
周自北说:“我经纪人打过来的，我想告诉他咱们俩身体互换的事。”
卫由断然否决:“不行！”
周自北没想到卫由会不答应，“啊？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
卫由看他宛若护崽的模样，打击道:“他未必可信，我们俩一旦暴露，等着的可就是冷冰冰的实验台，蠢货。”
“你说我是蠢货！”周自北蹭的飙高音量，“我经纪人跟我共事多年，是我最信任的人，不会出现这种可能！”
卫由威胁他:“总之，不许说出来，否则别想大吃大喝。”
“你！”
周自北认怂了，不说就不说，反正说不定到晚上就换回来了。
电话挂断后，又响起第二声。
这通电话只能由卫由来接:“喂。”
“周自北！你想我死就说一声，不必去微博发一些有的没的！我说了多少次，林一薄在媒体面前很会来事，你不理他就是了。结果呢，你看看你发的，知不知道黑粉快把你微博淹没了！我迟早被你气死，摊牌了，老子不想干了！”
卫由压低音量:“对不起。”
周自北惊了。
电话对面的经纪人老黄也惊了。
老黄不确定道:“你还是周自北吗？”
卫由学着周自北的口气:“我能给你道歉，但我绝不会给林一薄那孙子道歉！”
周自北趁卫由不注意自在的翘起二郎腿，没错！他给谁道歉都不给那孙子道！
老黄的心放下来，这熟悉的语气是他叛逆的老板没错了，“我没有让你和林一薄道歉，但你以后做事能不能跟我商量一下，你不知道，今天早上我醒来被公司高层叫去的时候，差点回不来了。”
卫由:“行，会跟你商量的。”
许是老黄觉得周自北难得这么好说话，他斟酌一番:“过两天有个剧组试镜，男二号，你准备一下吧，这可是我好不容易给你争取的，千万别掉链子。待会儿我把大概的人物剧本发给你，你在家里揣摩揣摩，后天早上我去接你。”
周自北指指手机，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用唇语道:“不准去。”
老黄心里的算盘周自北门清儿，剧本里的男二号的确少年风姿，是历史上大梁朝的开国名将之一，却落了一个诛九族的下场。这部戏只要周自北能演好，黑粉都蹦跶不起来。
但是！
男一号是林一薄！
他怎么会给林一薄作配！
两人同公司，资源经常冲突，周自北从来不拿正眼瞧林一薄，谁能猜到公司竟然想让他俩演一部戏。
不怕在剧组掐起来啊！
卫由不知前因后果，老黄还在劝说，希望周自北接这部戏，到时，不仅咖位能升，大把的资源任周自北挑。
听出老黄的苦口婆心，卫由说:“黄哥，我接。”
周自北两眼一黑，夺过手机挂断:“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我不是已经表示了我不接，你没看到？”
“你很怕林一薄？”卫由另起话头，“难怪，他比你更受欢迎，粉丝比你多一个零。”
“放屁！”
卫由弯起唇角:“多好的机会，你去剧组磨练磨练，说不定等剧上的时候你的名气可以超过他。”
“不过，如果你执意不愿意，那我恐怕有生之年再难在热搜词条看见你了。”
让周自北去剧组向林一薄好好学习，也能给青少年粉丝立个好榜样。
周自北:“你少激我。”
卫由转身进屋:“随便你，我去画图了，别打扰我。”
话音刚落，卫由把门上锁。
周自北使劲拍门，毫无动静，很明显，卫由已经把他当空气了，他闷头去阳台上躺着，静等黑夜的到来。
时间一晃而过，随着夕阳陨落，地平线那头，月亮逐渐上升，最终停至半空。
“卫由，快出来！我知道你躲在里面，天黑了！”周自北早就按耐不住了。
卫由画了两张寿衣的草图都不满意，她店里的寿衣全是手工缝制，样式由她亲手设计。
卫由把废稿塞进抽屉里:“来了。”
两个人站在阳台，接受黑夜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