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样子,把这话顺下去:“那你应该没有猜错,直到我从酒店里出来之前,我都在想要怎么办才能和你说明白,又不会伤到你,我可没有直接逃跑,也没一声不吭回海城,怎么可以用这种词来形容我。”
语气里透露着:啊,怎么办,谁叫我魅力太大了,真是麻烦。
“这还不算逃跑么?”季修远一挑眉:“你甚至都没有给我正式地回应,就准备直接把我丢掉。”
“我没打算丢——”
姜绾下意识地驳他,自觉理亏,他端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却看得出来,他并没过于计较,尽管他想叫她承认,但对于她的一系列做法反倒是纵容的态度。
尽管上一秒,她还说了那样直白又伤人的话。
越发奇怪的很,季修远把她洞察得透,她却也没抗拒。
季修远瞧出她处于有些进退两难的境地,神色如常,希望落空是真的,可早有预想也是真的,他未受伤的那只手轻推在她腰间:
“如果那些话让你困扰了,甚至让你不想再见我,那就当它们只是事后调情就好,不必当真。”
“可它们不是,对不对?”姜绾没下这个台阶:
“我不打算那样做了。”
“暂时。”
“我们回家吧。”
听到季修远受伤了的一瞬间,她就不那么想了。
她很少面对那种真挚透亮、没有一丝利害关系的目光,姜绾认下这点,她确实怕了。
自己确实有想要落荒而逃,尽管并不想承认,但逃跑、退缩,是她面对一份真正意义上的感情时拿出的态度,与季修远完全相反。
她很要强。
在任何事上都不想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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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绾和季修远在北城发生的小插曲,终是没带回海城,那天没去成梅湖山庄,算下来也确实是亏,北城的名流不说一半,也有三成会去参加,但金英琼知道了以后,既没觉得被驳了面子,也没觉得损失,反倒还特地打电话来宽慰了姜绾几句:
“没什么好玩儿的,那天你若是真来了,想必也会觉得无聊,也是我没打点好,下回等我去海城再聚聚,到时候正好也没那些乱七八糟的人。”
听出她的不悦,姜绾委婉地问了句,这才得知那天在梅湖山庄,有人不请自来,且摆了好大的阵仗。
但那人确有不请自来的资格,这也是为什么金英琼这些天会感到困扰,听了具体的事情经过,就连在酬酢上游刃有余的姜绾都觉得那人是个麻烦,远观为妙。
若是不得不打照面,也只能由着人家。
没办法,处处被人压一头的时候,只有这一种选择。
姜绾刻意记下了金英琼提到那人的姓氏,挂断电话后查了查,拿到名字以后再输入到浏览器里。
季修远的伤还远远没到好的时候,只能用热水擦擦身子,再用水洗干净下半身,姜绾前两天还兴致勃勃地说要替他弄,结果只累了两天,怕是把他上半身几百块肌肉都摸了个遍,就觉着没意思了,再也不管他。
等他从浴室里出来,只见姜绾抱着电脑,看着什么东西入迷,甚至连他走过去坐在她身边,她都没发觉,季修远不好直接去窥探,便伸手拊她耳侧,轻吻上去:“在看什么?”
姜绾笑了下,给他念了屏幕上的几条新闻当作八卦,十分认真,季修远看了她一会儿,低头吻在她的肩头,她转过头来,呼吸离他只差分毫,却没吻下去,而是一低头,印在他喉结。
季修远闷哼一声,拉着罪魁祸首的手,叫她感受他的,姜绾却不着急,微微侧躺下去,完全靠在他身上,继续看屏幕上的新闻。
“季修远。”
“嗯。”
“权力是不是这世上最有瘾的东西?”
季修远没插话,这显然不是问题,而是确认,姜绾点开了一个词条,忍不住笑了下,就连垂下的睫毛都没办法遮挡她眸子里的光:
“这世界就是场大型的游戏,你看,甚至都不用亲自尝试,只是这样隔着屏幕看别人使用,就能让人激动地头皮发麻,想要参与进去。”
季修远凝视她许久,握着她的手,微微低头。
在世界给她的这场游戏里,至少有他永远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