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之内,即刻动身。”
“啊?”乔知鱼怒道:“你怎么这么霸道?凭什么!”
“凭你酿出了神仙醉,这是不该存在于世间的酒。不去上京,你会死,取消婚约,你也会死。要想活命,就听我的!”女子强硬的说道。
“欸,裴芸,你还讲不讲道理……”乔知鱼刚说到一半,宋石面色不善的过来,用长剑挑着她的马鞍,蛮横地把她拉到一边。
“哎哎哎有话好好说,大哥,大哥……”乔知鱼手忙脚乱的稳住胯|下小红马。
下一刻,小红马被剑刃不小心扎了一下,顿时受惊,载着乔知鱼往前跑去。
没跑两步,马背上左边马鞍带突然断裂,整个马鞍座顿时向右缓缓歪去,根本不会骑马的乔知鱼便也无可奈何的跟着逐渐歪过去,最后惨叫着,摔在了路边的浅水坑里。摔得不疼,但浑身是水,非常狼狈。
“哈哈哈哈……”
“马都不会骑……”
“你看他那怂样……”
“就他也敢跟小姐提退婚……”
路上,骑着高头大马的护卫们嬉笑着打马走过。
其中一个高瘦的护卫还勒马停下来,调侃了一下她。
“喂,兄弟,听说你刚受了杖刑就驾马过来啊,你的屁股是真的铁,哈哈哈哈……”
乔知鱼自认倒霉的爬起来。她浑身湿透,狼狈的站在水泊里,摊开双手,“这一点都不好笑,好不好?”
“我都这么倒霉了,你们还在嘲笑我,你们很没有人性知不知道。”
“翻我白眼是什么意思,我在跟你们讲道理……”
逐渐远去的豪华大马车内,一容貌昳丽的红衣女子坐在车窗侧位,撩起窗帘,瞄了一眼后方那落汤鸡,随后扭过头来,鄙夷道:“没用的男人。”
“没用?小潇潇,你是不知道他的厉害。”
红衣女子的对面,浓眉大眼的天壹抱着陶罐,老神在在。
“逛人市,顺手就买下你家公子;求曲方,好巧就撞见酿王;酿个酒,随手取名神仙醉,搅动整个天下。此人身上的秘密,一层叠着一层,谁都不知道他真正的面目。”
“他做你们裴家的姑爷,正正好。到时候,你就做你公子的陪嫁丫鬟,跟着嫁过去,以后好好侍奉姑爷,哈哈。”
潇潇狞笑一声,“我现在就把你的嘴割下来。”
她的手摸上刀把,说干就要干。
天壹惊得抬起膝盖,连声道:“嗐!主上,主上你说句话啊。”
马车正中,主位之上,裴云谏正襟安坐,此刻微微摇头,“潇潇。”
潇潇便不情不愿的住了手,不服气的瞪了天壹一眼。
天壹见危机解除,长舒一口气,拍拍胸脯,后怕道:“朝天辣椒独头蒜,黄毛丫头最难办。好险好险。”
“为什么要入穷奇卫?”裴云谏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波澜不惊的看向天壹。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咯,而且你那外公给我开的两个条件,让我很心动。”
天壹坦然说道:“第一个,就是帮我从大牢里把狼山的那窝山贼捞出来。这窝山贼原是雷州陈家村人,是我一个朋友最后的家人,这些年来他们被黄二操控,为非作歹,如今该杀的杀,该罚的罚,只剩下一些手上没沾过人血的老弱。酿王把他们安置在了赢州,我很感激。至于这第二个条件,保密。”
裴云谏缓缓点头,目光瞥到天壹手中陶罐,“你把它带走,乔母那边怎么办。”
乔母不识字,当初,她在狼山山贼寨子里机缘巧合获得这个曾经装过乔父的神仙醉的陶罐,便以为是山贼抢走的乔家的物件,并理所当然的将里面的书信当做是乔家最珍贵的曲方。实际上,这个罐子是天壹早年藏在狼山的,而里面的东西,比曲方宝贵千万倍,足以撼动整个大晟的根基。
“放心,我又找了个陶罐,而且这次往里面放的书,比这个好玩多了。”
天壹高深莫测一笑,“金瓶梅。”
潇潇抱着手,皱着眉看他,露出了看下流坯的嫌弃神情。
“这不能怪我,谁叫她对乔临这么差!”
天壹为自己的恶趣味辩解了一下,赶紧转移话题,“哑巴,呃不,主上。咱们就这样走了,你怎么跟乔临交代的。他八百个心眼,脾气又爆,不解释清楚,能记仇记一辈子。”
裴云谏垂眸,看向面前小桌上的那盘澄黄的桂花糕,缓缓伸手取一块,送到嘴边。咬下一角,蜂蜜和桂花缱绻的香与甜便在唇齿之间弥散开来。这是江阳的味道,是乔家小院的味道,也是她的味道。
还没有离开云川,他就已经开始想她,好在……来日方长。
“无妨。”他微微勾起唇角,“我们很快又会再见面。”
重逢的那一天,一定不会太远。
到那时,他不再是一无所有的痴傻哑奴,他会以一个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