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一个公子忍不住仗义执言,但在吴珠的逼视下,那个“黑”字最终还是没能从他嘴里说出来。
什么?!
乔知鱼当场震惊!
这段时间她去找曲方,一时没关注,神仙醉在上京就已经这么火了?
她是五两一坛卖出去的,一坛五十壶,每壶只需要一百文,也就是一钱银子,现在竟然被哄抬到三十两,暴涨三百倍!
发了发了……她要涨价!
“这样!每坛,我出十两银子,乔公子,有多少我收多少。”吴珠见势不妙,迅速抬高价码。
“你收手吧!”周家米行的公子拍案哀叹。
“数日前,我家阿爷收到上京旧友的信,信里面说那神仙醉妙得是神魂颠倒,把我阿爷馋得,每天叫我去乔家酒铺打酒,打不到就骂我没出息。我家离乔家老宅就隔着一条街,就一条街!我还想着这第一批酒售往上京,第二批总能留点在江阳,大家街坊邻居的,能近水楼台先得月。吴珠小姐,你就手下留德吧!”
“对啊!神仙醉是我们江阳产的酒,我江阳人还一口没尝到过,那上京人比我还先尝到。”
“快别说了,真是丢死人!前两天我京都监御司当值的好友写信来问我江阳神仙醉是什么味道,我能说我都不知道是什么味道?真没面子。”
“哎,我幽州的表哥托我买三坛神仙醉送人,我以为就三坛,又是江阳酒,定是好买,便一口答应下来。如今看来三坛?三壶都够呛,回去该怎么向表哥交代啊!”
“你别收了吧!”
“就是!”
“对啊!”
“呃,其实乔家新……”酿出来了烧酒。
虽然神仙醉火爆得出乎意料,乔知鱼还是不忘自己来的初衷是推销烧酒,结果由于群情激愤,这里根本没她插话的份。
与她相似境况的还有宋盈。
“啊大家可以看看……”宋家的千金散。
“那个,宋家的千金散也……”很不错可以试试。
可惜压根没人搭理他。
群情激愤起来,场面顿时变得有些乱糟糟的。
一辈子没有托过关系走过后门的乔知鱼甚至在这会儿亲眼见证了一次走后门的产生。
有人过来拍拍赵季,“赵兄,我和你是不是好朋友。”
赵季点头,“是啊,我抄过你课业。”
“乔临是不是你好兄弟。”
“是啊,过命的交情!”赵季猛点头。
“那你的好朋友跟你的好兄弟先订两百坛神仙醉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都是我赵季的好哥们儿!”赵季拍着胸脯。
“那你跟他说。”
赵季不疑有他,扭过头来就对乔知鱼大声说:“乔临!给张苗苗先订两百坛神仙醉!”
卧槽你当我死的啊!
乔知鱼一巴掌把他给拍醒。
小姐们那边,在吴珠疯狂递眼色之下,终于有一个高挑女子站了起来,圆场道:“诸位,别闹了,请听小女子一言。”
她的话甫一出口,在场喧闹的公子们顿时安静下来。
乔知鱼认得她,乔莹曾和她打过交道,这姑娘叫王媛,是江阳州城同知的长女。
同知,地位相当于副知州,职能相当于一州的财政官,掌管一州盐粮、水利、河工等财政事务。在很多与财务相关的事务上,去求她父亲比去求知州更来得快些。
“诸位,神仙醉是江阳城出产的名酒,但是它不能局限在江阳城,嗯……”王媛姑娘说着说着,突然哽住,仿佛正在寻思着该怎么往下面说。
吴珠拼命给她使眼色,暗中鼓励她。
“阿珠将它转卖到上京,是呃,是使其名扬大晟,是要呃……”这话实在有点亏心,她自己也说不下去了,最后脚一跺,自暴自弃道:“哎呀阿珠!你就少买点,留点在江阳行不行。”
“你说什么啊,别说啦……”吴珠赶紧小碎步跑过去捂她的嘴,小声抱怨道:“咱们又不喝酒,留什么留啊。”
“吴姐姐,我也想尝神仙醉。”一个圆脸姑娘弱弱的说道:“听我上京的堂姐说,她们酤了神仙醉,将其倒在琉璃碗中,砸点碎冰在里面,再扔两颗蜜渍杨梅,放上两片薄荷叶装饰,盛夏午后来一碗,可好喝了。”
“听说这样饮神仙醉,又有果香,又有花香,还有酒香。”
“上京贵女们还用此酒调唇脂。”
“竟还有这种用法?”
“此酒酒色猩红,可以给唇脂增色,而且涂到唇上冰冰凉凉,解暑气;除此以外,涂上这神仙醉调的唇脂,呼吸之间便带着淡淡酒香。”
“太妙了!真想现在就试一试。”
“我也想。”
“我也想。”
“我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