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记错,顾言家就住这栋别墅呀。”初一雀跃看着陌生楼房。
回想起以前挤在那间又破又小的出租屋,每个月为房租发愁,快憋屈死了。
这一世终于能独享大别墅,还不用还房贷,坐享其成,想想心里就特美。
这盛世简直如初一所愿!可惜顾言小病娇,只能代他享受荣华富贵咯!
初一兴奋验证指纹,开门一瞬,被别墅布局震惊在原地,无从下脚。
太乱!家具摆放没一点规律,济济一堂,跟参加晚宴似的。门口堆放一沓快递,比他人还高,一个人拆到猴年马月也见不到底。
没一会儿,家政阿姨带着一帮家伙赶来别墅,信誓旦旦,开启这项艰难的巨额工程。
初一游离在各个卧室,意外发现每个卧室都有被单,衣帽间也被塞得整齐。这与客厅脏乱差场面截然不同,完全不像一人所为。
印象中,小说里没这么细致的描述,只写过顾言不爱打扫卫生,干什么事习惯拖沓,不到最后一秒坚决不做,拍戏除外。
顾言喜欢拍戏,享受被聚光灯照耀的滋味,敬业努力,能让他短暂忘记病痛。
这个第一章就去世的角色好像还挺神秘,连作者都不清楚具体设定,游戏其中的感觉,还怪有趣。
那个破现实,不回去也罢!
一没家人,二没对象,刚跟朋友闹掰就死了,或许他们也不会伤心吧。
初一黯然伤神,嘴硬得不行,失落感却在心底一点点加固成墙。
“顾先生,顾先生…”家政阿姨轻唤他十几遍,没一声回应。
顾言陡然清醒,礼貌地回:“谢谢阿姨。钱我一会儿打给你。你带好东西回去吧。”
家政阿姨看他愣神,那眼神似乎在说,他长得真帅,脾气真好,优点太多,夸都夸不完。
突然间,阿姨脚底板一滑,顺势向前扑倒,粗糙脸庞擦碰顾言滋润红唇。
“啊—对不起对不起——”家政阿姨没受伤,慌忙爬起身,恨不得盯穿地板,脸颊红得不行。
(我亲到大明星啦!这下回去小姐妹不得羡慕死我!嘿嘿嘿,今儿个走大运,尝一口老牛吃嫩草。)
(小伙子嘴唇真水润!回去也让我女儿给下载个微博什么的,没事儿翻翻,特美!)
什么声音?谁在说话?
不会是家政阿姨吧?
顾言纳闷,无缘无故被亲一口,脑子亲出毛病,居然觉得自己能听见家政阿姨说心里话。
他揉腰起身,扶墙拦住阿姨去路,故意问:“阿姨,您认识我吗?在电视上看到过吗?”
家政阿姨笑着摇头。
顾言很平静,没觉得脑子不适。
等到阿姨擦肩而过,他又一次听见一个女人隔空说话。
(谁不认识啊。电视老放,播来播去就那一台。小伙子演得倒挺像回事,就是没多演几部,可惜喽。)
顾言清楚看见阿姨摇头叹气,如果不错,那阵声音应该是家政阿姨的心里话。
难道?金手指是?还是超能力?读心术?
顾言没犹豫,马不停蹄跑向江许家,拿他开刀,这主意似乎不错。他疯狂按响门铃,不管江许在不在家,一顿猛按就对了。
江许那人,耳朵不太灵。别人说话或许他经常听不清,一旦关于白黎,那小子门儿清醒。
“干什么?大晚上的催命呢。”江许摆脸说,“求求你,变回以前那个顾言吧。”
顾言自个杀把脑子傻没了。
“你在心里骂我一句。”
第一次有人提这要求。
江许瞥他一眼,褪去西装外套,坐在书房处理当事人委托。
顾言追得紧,“你骂完了?”
“骂了。”江许在心里骂他一万遍傻狗。
顾言没听见,什么都听不见。心情平淡得很。他倏地扑向江许,怼着江许侧脸一顿框框亲,没一次得逞。
“你有病啊!”江许怒道,“顾言你大爷!我再惹你最后一次。”
忍不了!这绝对忍不了!
虽然顾言以前心里有病,但他很会演戏,几乎不表现出来。这个顾言好像被某个神经大条的女人夺舍。躺病床几天,彻底成病娇,又病又娇。
江许一路推搡顾言,直到他吃个闭门羹,这才稍稍松懈紧绷神经。明天还结婚呢,今晚还要熬夜工作,没空搭理顾言。
顾言一顿猛敲木门,那架势没一点柔弱相,比男人还像个男人。
“算了。日子还长,有的是时间。”他压根没意识到副线是扮演病娇,还沉浸在助攻的喜悦里拔不出腿。
第二天一早,他堵住江许家门,死皮耐脸跟去民政局,美其名曰证婚人,本意是想当个吃瓜群众。
白黎特地打扮一番,黑长直变海王卷,丝绸连衣裙,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