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仿佛看到了皇太子府火光四起,皇兄把她和胞弟推入通道后,便提着剑很快就冲了出去。
刀光剑影,箭矢如雨。
画面一转,她看到祖父吐血身亡,兄长中箭倒地,太子府和皇宫一片狼藉、尸横遍野……
“兄长!”
周予乐浑身俱颤,猛的坐了起来,大口喘着气。
良久。
她才从惊慌的情绪出来。
她伸手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转头看向倒在一旁紧闭双眼,惨白着一张脸的男人。
视线往下,男人腰间……猩红一片。
周予乐:……
这人腰间还有伤?
周予乐缓缓吐出一口气,认命的朝着男人爬去。
她找遍全身,把仅有的一些治疗药丸,不管有没有用,都一股脑给男人喂了下去,之后便打算揭开男人身上的衣物给对方上药止血,谁知刚掀动一角,一块玉牌便从他的胸口陡然掉了下来。
她神色微动,下意识拾起看看。这玉牌是采用上阿红的羊脂玉制作而成的,牌子周边还巧妙的用金丝镶了好看的花纹,玉牌中间还刻了一个“黎”字。
难不成此人姓黎?
周予乐立刻在脑海里盘算着黎姓是属于哪个地方的……
许是看牌子懒得太过于入神,周予乐压根没有留意到,方才还紧闭双眼,奄奄一息的男人,却悄然睁开了眼睛,甚至是用一种戒备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
“啪”地一声。
昏迷不醒的男人突然伸手紧紧攥住了她的手臂,猛地抬头,在这寂静的山洞里宛若诈尸一般,深深把周予乐吓了一跳,全身汗毛都忍不住颤栗了起来。
她被吓得倒抽了一口气,身子往后一缩,手中的玉牌也瞬间掉在了地上,还富有节奏一般在地上滚了几圈……
她抬眸对上了一双漆黑的眸子,心跳漏了半拍。这男人的眼神异常的锐利,看着她像是锁定猎物一般,逼的她几欲窒息。
周予乐被那眼神镇住了,惊慌地咽了咽口水,心想莫非是她方才拿了人家的玉牌来看,教他以为自己是在行偷盗之事,所以才紧紧攥紧了自己手臂?
“对……对不起……”她语塞半响,满脸歉意,“我不是估计要你的东西……我是想为你上草药才……”
周予乐说着还慌乱的举起了手中装着用手碾碎的草药。
女子的紧张和局促尽数落在了松颜黎眼里,松颜黎盯着她一动不动,漆黑的眼神仿若深渊。
眼前的姑娘一身衣裙浆洗得发白,凌乱不堪的头发上插着一根木簪,看起来是个危险系数并不大。
想来就算看到了玉牌也不会认出什么来……他瞬间放心了不少。
松颜黎放下了对方的手臂,默然了许久,才再次缓缓撑起眼皮看她,“谢谢你,姑娘。”
男人的清润又低醇的声音,像早春的溪涧,狠狠地敲打在周予乐的心间。
周予乐不动声色的移开视线:“哎,没事。你刚也救了我,我俩算扯了。”
“那这个草药你自己上吧。”
周予乐说完,正欲离开,却被眼前男人拽住了衣袖。
松颜黎启唇,刚想说些什么,耳畔却嗡嗡做响,倏忽一阵眩晕袭来,便脱离的垂下眼皮,重重砸进了周予乐的怀里。
周予乐:……
诶。
周予乐连忙扒开他的衣服查看腰间的伤口,衣服一扒开,血淋淋且泛白大窟窿便赤/裸/裸呈现在周予乐她面前。
撕。
这得多疼啊。
捅他的人也是真的狠。
周予乐割下一块布拧干,粗略帮男人清理了一下伤口,便把早已搓好的药草尽数铺在男人的伤口上,最后又扯了一块布,藏在男人的腰上,确保他的腰间的伤口不在往外渗血才罢休。
呼。
累死她了。
也幸好,她曾经跟着皇兄去益州的时候,跟着军医们学习过一段时间。不然的话,遇到这样的事情,她恐怕也都六神无主了。
眼下最需要的就是大夫和保暖了,可外面狂风暴雨,两人的衣衫又尽湿透,这要是有火就好了。
生火需要干柴。
周予乐目光游移,直到看到地上寒气逼人翻着冷光的长剑。
良久。
她走过去捡了起来,便壮着胆子往山洞更里面走去。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让她漫长的摸索下,她纵欲找到了一些干的枯草和树枝。
她抱着捡到的柴火回到男人身边,又用剑在一根粗壮的树枝上挖一个洞。
钻木取火。
她曾经在书上看过,治愈可不可行得试过才知道。
当她拿着木棍在树洞上转了百余下的时候,有些细微的烟雾蔓延出来,她一鼓作气,再次蓄力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