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也从来没有看到过她。
“怎么了吗?”照栖摸了摸小孩软软的头。
小孩子声音低低的,“……我们又要搬家了。”
附近街区发生了耸人听闻的的杀人犯,是同班同学的家里,一家五口除了同学和一个智力障碍的妹妹,全死了。 妈妈听说的第一瞬间就脸色苍白,第二天起来脸色难看的跟他说要搬家。
其实还好,成耀汉很习惯搁一段时间就要搬家的的生活了,刚认识的新同学还没有关系很好的就要重新疏离,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大家其实也在背后议论或者当面说过他是杀人犯的孩子。
他只是有些舍不得姐姐,好不容易再次在一起,下一次碰面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小孩子声音低低软软的问“姐姐,你还能再找到我吗?……不会浪费花很长时间……下次新年前就行。”
照栖安静了下,轻轻抱住成耀汉,有点难过的说:“我们耀汉啊……真的好乖啊。”
明明自己还是个随意被世界辜负的小孩子,小心翼翼的想要得到一点点的爱。不想辜负任何人,期望所有人都好。
可是那个郑巴凛,几乎是蚕食了你的一切来让自己活着。
他凭什么,伤害你的弟弟,让你的妈妈失去生命,又凭什么蚕食你的大脑,索取你的情感记忆?
照栖轻轻的说: “没关系的,不管耀汉在哪里姐姐都会找到你的,因为姐姐爱你。”
“耀汉可是我的大英雄哦。”
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个说什么也要拖着他一起逃跑的少年,那个明明知道她已经失去生命体征,还是抱着尸体不肯撒手的人。
这可是她的初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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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云斐最近跟那个狼崽子杠上了,就是那个猎头杀人魔的儿子,光荣负伤。
照栖熟练的给她包扎伤口,皱着眉看着衬衫上猩红的血,强压下反胃的感觉:“你刺激到他了。”
“……不能尝到血的滋味吗?”司云斐记得资料里的标注,尽量让他在成年前不要沾血,这次是她没把握好分寸逼急了他。
照栖打量着床上苍白又虚弱的女人,这种情况新奇且不多见。
“那不重要。”照栖淡淡的说:“那是我第二次死在他手上时做的标注,不要在成年前逼急了他是因为那时我没有解决他的能力,逼急了就是送死。但你不是。”
非要说起来司云斐的条件比她好多了,她刚接触这个疯子是十四岁,在那之后一直死在他爹的手上,死了好几年,后来干掉了他爹才开始接触他,好声好气的接触了好几年,某一天眼一黑人就没了。
那时候她还在处理耀汉的事情,接触无果之后标了红就放在那里了,直到这会儿让司云斐用上了。
“你当时是怎么弄死韩叙俊的?”司云斐艰难的喘了口气,男女力气的悬殊实在是太大了,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不用很艰难的把一个成年女人捅伤,而成年女人的反抗却不起很大作用。
“我?靠自爆来着。”照栖横在单人沙发上翘着脚:“对付杀人魔能有什么好方法?多死几次总能留下证据让他进局子,然后你在某个深夜去监狱暗杀他,多死几次就好啦。”
司云斐一时无语。
“想觉醒吗?跟我一样?”照栖指尖绕着自己银白色的漂亮长发,恶劣的笑了笑:“我看到你深夜对着我掉的头发苦大仇深的表情了,这种事情直接问我不就好了,难道我会藏着掖着吗?”
“是吗?那怎么觉醒?”司云斐不动声色的问道。
“这种事情,多死几次就好了。”
司云斐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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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照栖说的是对的。这种事情,真的多死几次就好了。
再一次被那个少年逼到绝境的时候,司云斐虚弱的蜷缩在巷子里,黑洞洞的巷子里只有少年一步步的脚步声。
小腹处的血温热黏腻,身体却有些发冷,视野一阵阵发黑,司云斐知道自己是失血过多,距离上次受伤实在是太近了。
她不能寄厚望于照栖说的多死几次,照栖变成这样的原因没人知道,每个人都只有一次宝贵的生命,只要身体还能动逃跑永远是第一本能。
但是她现在实在是动不了了……
可能是错觉,血要比身体先一步变冷,然后开始沸腾,甚至司云斐有了一种血液逆流的错觉。
冰冷的银光照亮了整个暗巷。
站在高处围观的照栖嗤笑了下,“到底不是天生的。”
这种情况,比起天生源流更像是透支生命的本能求生啊。
后面的事照栖就没在管了,司云斐一旦觉醒基本就是她压着郑巴凛打了,不过照栖有点意外,跟猜想中的不一样,司云斐的外观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右手的静脉变成了银色,显现在肌肤上,像树根一样。
这照栖没见过。而司云斐就放松很多了,回归了几分财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