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我应该知道你的计划。”
“等你在这里活下去再说吧。”起身伸了个懒腰，照栖拿起床头柜上的档案抖了抖，一张照片掉了出来，是一个谦逊腼腆的青年，“我干掉了父亲，怎么说你也得把儿子干掉吧。”
“祝你好运，姐姐。”
女人随意的撩了撩自己的长发，施施然的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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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云斐的适应速度比照栖预期的还要快，第一天消化完所有资料，第二天她就站在了大街上对比观察两个社会的差异，等到第三天她发简讯给照栖说需要更多的信息。
彼时照栖正站在一家小学的学校门口等孩子放学，啪啪的回了句:【在地下室里，你自己找吧。】就没在管了。
“姐姐，你又来找我啦！”孩群流散的差不多，一个长相很乖的小孩笑眯眯的走向她，照栖也笑眯眯的，过来牵小孩的手:“是哦，今年我们耀汉的愿望是什么呢？”
银头发的仙女姐姐，每年都会来实现成耀汉的新年愿望。
一大一小牵着手，往成耀汉家的方向慢慢挪动，一边聊着天，“今年我跟妈妈搬了家，我还担心姐姐找不到我了呢。”
“不会哦，不管耀汉在哪里，我都会找到耀汉的。”
照栖笑眯眯的回道，小小的孩子开始絮絮叨叨的说话，聊班里奇怪的同学，聊学校里可爱的兔子，聊妈妈，他犹豫了下，“姐姐，你不要告诉别人喔，妈妈她……”
可能有另一个孩子。
照栖表情淡了下来，静静听着小孩说，他是怎么看到妈妈行为奇怪，跟着妈妈走到了小树林里看到的奇怪事情。
大多数情况下她是同情成知恩的，跟猎头结婚是她受了蒙蔽，生下精神变态的孩子她的绝望和痛苦谁都无法体会，但是换孩子这事她洗不清。
她当然可以说她无法看着那个杀人魔的孩子在自己面前晃荡，也无法杀死自己的孩子，但是她不能让另一个孩子，一个无辜的孩子顶着猎头杀人魔孩子的名字去经受他不该由他承受的一切，也不该整日精神恍惚忽视小孩。
说到底照栖是偏心成耀汉的，而不在乎成知恩的无辜。
照栖将小孩送到家门口，看着小孩朝她挥手跑进了屋，就离开了这里，回到她的居所。
司云斐正在地下室里翻江倒海。
地下室里堆积了成山的档案资料，详细的记录了照栖遇到的每一个杀人犯，和当下发生了的和还没发生案件的推理标红和证据，而照栖那晚给她的资料仅仅科普精神变态的基因和一对杀人魔父子。
这个社会的动荡和恐慌简直是无药可救。
照栖好整以暇依在门旁看着她搬东搬西，财阀会长现在可是毫无架子极其的接地气。
直到司云斐在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小箱子里翻出来一张照片。
是一张情侣照，男孩和女孩亲密的依偎在一起，女孩歪着脑袋靠在少年的身上，少年搂着她还举着相机，没什么好值得注意的，除了女方是司照栖。
司云斐沉默的举着照片给照栖看，照栖笑眯眯说:“耀汉是我的初恋哦。”
“我以为你的初恋是具胜孝。”
“胜孝也很好啊。”
“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喜欢具胜孝吗？”她的完美秘书，司云斐一想起他心里都是损失。
“因为胜孝是非常认真努力生活的那类人。”
“如果是我过他那种高压生活，我可是会哭的很惨的，而他呢，能笑出来，游刃有余的生活，把工作都干脆利落的处理好，只是让我看着就很满足啊。”
而照栖呢，贪图安逸的环境和幸福，喜欢不劳而获，不被逼到绝境绝不使劲。
是跟他完全截然相反的一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