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只想尽力让天下再无纷争,让所有百姓能够安居乐业。”
“秦宋,我不适合做一个妻子,更不适合做一个爱人。”
秦宋被她的话语给惊到,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好半晌才不甘心道,“那,那东方巽呢?”
李临夏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提到东方巽,“他是大盛人,心机谋算远非常人可比,若可以,我不愿与他为敌。”
“那你承诺,不会喜欢他,也永远不会和他在一起。”秦宋不知道为何,步步紧逼道。
闻言,李临夏心中莫名涌过一点不舒服,“我为何要与你承诺?更何况这也与你无关。”
秦宋冷笑起来,“说来说去,不过都是些托词罢了。”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烦躁的情绪,“你不过就是……瞧不起我。”
“你现在的一切不过都是因为我,因为北辰王府!”秦宋眼睛发红,竟似有泪光,“李临夏,我们的婚事是父辈所定下,绝无更改,我也不需要靠你才能掌控北辰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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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争吵不知道怎么被李乾得知,过了不久,他竟然将李临夏软禁了起来,甚至派了两个嫲嫲来教她如何做一个恭顺称职的妻子,这让李临夏觉得十分可笑。
是他将自己当做男儿教养了十几年,如今却要她打碎自己,重新回到那四方院墙中去,他到底将自己当做了什么?
只是她伤势未愈,又正值东洲与大盛和谈之际,她不愿意闹出些什么争权事端来动摇军心,以免让大盛有可乘之机,因此一时间倒被辖制住了。
此时东方巽正被召入了宫中。
“她倒是为你的江山兢兢业业,只是陛下当真准备放弃她?”东方巽笑道,“那个秦宋何德何能,得了三十万大军,还要让一个天生将星的女子在后面辅佐?亦或是,陛下打算将这东洲的未来交付于他?”
秦澈为他的敏锐心惊,当下咳嗽一声,“这是我东洲之事,东方国师请不要胡乱猜测。”
东方巽冷道,“我倒是不想理会你们东洲的事情,只是这位名叫秦宋的北辰王遗脉似乎与我大盛左相之女颇有些情意,我得提早跟我们陛下汇报,或许将来两国能更加亲近也说不定。”
“你说什么?”秦澈忍不住坐直身体,眉头皱成一团,“他和临夏有婚约,又怎么能……”
“怎么不能?”东方巽淡笑,“李临夏不过是一女子,脱去那身盔甲后,到底也是要以夫为天,三从四德,接受个异国贵女做姐妹也算不上什么。”
秦澈剧烈咳嗽起来,旁边刘大监递过茶水,连忙劝慰道,“陛下别着急,这些都不过是东方国师的猜测罢了,秦世子不会这样待李将军的。”
秦澈摆了摆手,神色有些灰败,“将未来系于男人情谊的蠢事,朕不会做,临夏更不会愿意。”
惹了这么大乱子,东方巽却像个没事人似得,“你们要的不就是一个听话的傀儡嘛,可以用来当做工具守护东洲,又可以为上一辈的恩义榨干最后一滴骨血,不然怎么差点在拒婚时被打死?”
秦澈无话可说,他也没想到李乾会下这样的狠手,这股难受让他忍不住又咳嗽起来,刘大监急了,一边拍背一边道,“哎哟,我的东方国师,求您就少说几句吧!真要让我们陛下有个什么好歹,您可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东方巽却只冷笑,似乎完全不在乎眼前人的生死。
“……没有什么比东洲更重要。”好不容易缓过来,秦澈掩住了嘴唇,遮住了里面的那股血腥味,慢慢道,“东方国师,你好像对临夏很是在意?”
“不过是为了两国和谈罢了。”东方巽漫不经心地道,“和谈的目的是为了对付狄族,如果东洲不能体现该有的价值,联盟也就没有了继续进行下去的必要,不是吗?”
“东方国师何必威胁朕,两国结盟本就是互利互惠的事情,东洲当然有东洲的价值。”秦澈垂下眼,“更何况大盛杀害了狄人长公主,与狄族结下大仇,如今也是焦头烂额不是吗?”
“虽有些麻烦,却也谈不上焦头烂额。”东方巽道,“狄人残忍贪利,只要愿意给出足够多的好处,也不过是一个公主罢了。”
就比如,东洲这块大肥肉。
秦澈沉默了下去,好半晌才道,“听闻不久后便是大盛国君四十大寿,作为同盟国,东洲很愿意展现诚意,也理应前去道贺,不然便让我们前先锋主将李临夏为使臣如何?”
这明明就是他的目的,然而在眼前这位病弱国君说出口时,东方巽却有了一瞬间的停顿,他忽然觉得对方似乎早就蓄谋已久,如今不过是借着自己威胁顺势而为罢了。
或许所有人都看错了这位东洲的病秧子,他心思城府之深难以想象,若不是身体如此,只怕当真会成为大盛的心腹强敌。
只是哪怕明知如此,他仍是道,“的确很有诚意。”
达到双方都满意的结果,秦澈点了点头,笑着咳嗽道,“如此便定下了。”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