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摘下。
她不为人理解的坚持,她的“不识时务”,她的溯回而上,最终将付出多少代价。
“我知道你心里有眉目了。”
原洛并没就这这件事再说下去,而是抬手为她掖了掖垂在鬓边的发丝。
“我知道兔子小姐很独立,也很坚韧。但她偶尔累了的时候,我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缓冲的时间。”
这最难的第一步,已经成功了。
旧的建筑已然倾覆,只余一片微积烟尘却崭新的空地。
下一次舞台,就是混沌的新生。要如何做,她已经想好了。
是垂零弱絮,还是吹取三山,就看这一遭了。
但是……
卫潇抬起眼来看他,看他眼中的自己。
人都会明白该做什么,但并不意味着能控制感觉。
最本真的潜意识,是冰面下起伏的水流,将她对未来未知的自疑、担忧、恐惧,透过薄薄的冰面,统统照了出来。
因为不能笃定,因为可能失败,所以才会害怕。
她掩饰着想骗过自己。
他却能看到那躲在角落颤抖的她
然后,不带一丝恶意地,走过去,无声地,将她埋在身体里。
暗色倏地笑意更深,昏昏茫茫,将众人包裹,
“舞会要开始了。”
他并没有再说什么。
人群窸窣,不过多时,身畔已身影比翼。
而无意翩跹之人早含笑退到外围,执盏凝睇。
卫潇怔了片刻,想到自己并无起舞的打算,便预备举步向后退去。
脱离静止状态的一刹,手腕似与轻云交握。
轻轻牵起,她的手已倚在他的手间。
她尚未反应过来,他已松开,将这只手掌心朝上放在她面前。
“要与我共舞一曲吗,我的公主?”